嚴衝的手,如同鋼鐵鉗子一般,緊緊地抓住了陸鏢師伸出的手臂。他用盡全身力氣,將陸鏢師從湍急的河水中拉了上來。
陸鏢師趴在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溼透,臉色蒼白如紙。他後背的傷口還在汩汩地流著血,染紅了身下的岩石,也染紅了周圍的河水。
“陸鏢師,你怎麼樣?”嚴衝焦急地問道,聲音顫抖。
陸鏢師擺了擺手,虛弱地說道:“還……還好,死不了……”他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血水。
兩人所在的岩石,面積不過幾丈方圓,四周都是洶湧的河水。河水拍打著岩石,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水花四濺,將兩人淋得更加溼透。
河岸邊,沈追兵來回踱步,臉色陰沉。他看著河中央的兩人,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他原本以為,嚴沖和陸鏢師必死無疑,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能逃到河中央的岩石上。
“該死!”沈追兵咒罵一聲,一拳砸在旁邊的樹幹上。樹幹劇烈地搖晃了幾下,幾片樹葉飄落下來。
他很想下河去追殺嚴沖和陸鏢師,但看著湍急的河水,他又猶豫了。這條河水流湍急,而且水下情況不明,貿然下河,很有可能會被捲入水中,甚至丟掉性命。
他帶來的那些手下,也都站在河岸邊,不敢輕易下水。他們看著河中央的嚴沖和陸鏢師,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嚴沖和陸鏢師在岩石上休息了片刻,恢復了一些體力。陸鏢師的傷勢雖然嚴重,但好在沒有傷及筋骨,只是皮外傷。
嚴衝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簡單地包紮了陸鏢師的傷口。
“陸鏢師,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嚴衝看著四周,眉頭緊鎖。
陸鏢師點了點頭,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河對岸。
河對岸,地勢較為平緩,隱約可見一條小路,蜿蜒曲折,通向遠方。
“看,那邊好像有一條路。”陸鏢師指著河對岸,虛弱地說道。
嚴衝順著陸鏢師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條小路。
“那條路……好像是通往鄰國邊境的方向……”嚴衝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如果我們能渡過這條河,或許就能逃出生天……”陸鏢師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
嚴衝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著河對岸,說道:“我們走!”
陸鏢師掙扎著站起身,扶著岩石,看著洶湧的河水,說道:“這水流太急了,我恐怕……”
嚴衝拍了拍陸鏢師的肩膀,說道:“別擔心……”
嚴衝的目光堅定如鐵,“陸鏢師,我帶你過去。”他脫下外衣,只留下一件單薄的內衫,然後將外衣撕成布條,緊緊地綁在陸鏢師和自己的腰間,將兩人連線在一起。“這樣,你抓緊我,我帶你遊。”
陸鏢師看著嚴衝,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明白嚴衝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他咬了咬牙,點點頭,“好!我們拼了!”
兩人再次躍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湍急的河水像一隻巨大的野獸,咆哮著,翻滾著,試圖將他們吞噬。嚴衝在前,奮力地劈波斬浪,他每劃一下水,都用盡全身的力氣。連線兩人的布條繃得緊緊的,彷彿隨時都會斷裂。
陸鏢師緊緊地抓著布條,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成為嚴衝的負擔。冰冷的河水浸透了他的傷口,帶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但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他知道,現在不是喊疼的時候,他們必須儘快到達對岸,才能活下去。
河岸邊的沈追兵看到嚴沖和陸鏢師再次下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咬了咬牙,也縱身跳入河中。他就不信,自己堂堂三流高手,還追不上一個身受重傷的鏢師和一個毛頭小子!
“給我追!誰要是抓住了嚴衝,賞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