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將銅面打磨得光潔如新,用以照人。
再怎麼能工巧匠,受技術和打磨材料限制,銅鏡的清晰度還是有限。
倉國各宮妃子寢宮裡都有銅鏡,最大的也不超過量尺。
皇宮裡最大尺寸的銅鏡在皇帝寢宮裡放著。
也只能照出半身而已。
穿衣鏡一照面,現場安靜地落針可聞。
這東西的歸處恐怕至於一個,國家主人,百姓君王以及後宮妃嬪。
此時,金面人情緒澎湃,想要把穿衣鏡送給主人的念頭不斷催發。
不管花多少錢,一定把穿衣鏡弄到手,主人一定高興。
金面人的想法同兩國太子、辰王、永王還有楚九年一致。
他們都有送禮的目標人物。
作為女性,柔娘很捨不得這面穿衣鏡,走上高臺前,她曾在穿衣鏡前駐足良久。
那時候的她,恐怕和看見錦衣袈裟時的金池長老一樣。
佔為己有是唯一的心理活動。
可她很清楚,自己不過是紅叔的手下,還是奴籍,這樣的好東西根本輪不到她。能照一照已經是天大幸運。
“穿衣寶鏡,六尺六寸,起叫價,一萬金,每次加價不少於五百金。”
譁!!!
全場震驚。
白暴雨要知道組員從拼夕夕網購來,500塊的古風穿衣鏡值這麼多錢,不知做何感想。
一萬金,也就是十萬兩銀,一面穿衣鏡居然定下如此恐怖的高價,戰風淵實則心裡沒底,當他以為會沒人叫價時,場上幾人同時舉牌。
“一萬一千金。”第一個叫價的竟是八賢王。
辛國皇帝剛立太子,太子的母妃地位和家族勢力自然水漲船高。受到皇帝恩澤。
八賢王毫不猶豫舉牌,就是知道皇帝肯定會同意他買下這面穿衣寶鏡。
“一萬二千金。”永王想把穿衣鏡送給他的母親,德貴妃。
場上的女眷們嫉妒不已,但她們的丈夫沒有這個實力和皇子們爭奪,只能攪著帕子乾瞪眼。
“一萬三千金。”太子的母妃是皇后,當然有權利享受這樣好的寶貝。
宣南和文崇都挺著急,她們可沒有那麼多金子叫價。
楚九年舉牌,喊了個高價:“一萬五千金。”
叫價不斷疊加,有賓客收不了刺激,當場突發心疾,倒了下去,被侍從抬下去給郎中治療,並沒有影響叫賣繼續。
既然是壓軸,就表明這東西只此一件,他們不理解,戰風淵能隨時拿出很多的東西,在這個世界,根本成產不出來。
很快,太子朱澤蓀也放棄了叫價,南境發生大旱之後,他為了籌錢,當掉了不少值錢寶物,手裡根本沒有那麼多現錢。
加價來到兩萬金的時候,八賢王問了柔娘一個問題。
“柔大家,貴會沒有寶鏡的生產工藝吧?”
柔娘很肯定地回答:“抱歉,節帥大人說這樣的寶物製作不易,十年才能出一面,並沒有提供生產工藝。”
物以稀為貴,在場的人懂了,這東西全世界僅此一面,當然值錢。
八賢王不再猶豫,喊出新的叫價:“兩萬一千金。”
楚九年立刻跟進:“兩萬二千金。”
楚九年心中揣測八賢王的心裡價位,大概能到一個什麼程度。而他這邊,也有一個目標價位。
楊貴妃的生辰就快到了,楚九年記得,去年貴妃生辰,陛下送了一件寶物給她,價值五萬金。今年的生辰禮應該不會比去年差。
同樣,金面人也有個組織能承受的心裡價位。
三萬金。
跟了個價格:“兩萬三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