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楚了。”
“父...父親?是世伯,戰世伯。”盧崎搖搖晃晃,精神還未完全脫離萎靡,站都站不穩,一個趔趄撲在福叔身上。兩人之間有一點距離,人沒靠住,結果雙手把人家福叔的木箱扯翻在地。
金銀細軟,一張張面值十兩、五十兩和一百兩的銀票,還有地契、房契、店鋪、莊子鋪契等憑票。
一骨碌往外湧。
那是看清這些東西的當頭,戰風淵哭了。
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滕湖、旬三、盧崎等人也都呆怔,好似看不懂這個嫉妒兒子的父親。
戰風淵一撩衣襬,雙腿磕地正正跪在戰山閱身前。
“父親,是兒子的錯。”
戰山閱一把老骨頭,氣得面頰一陣紅一陣白,抬手又要打臉,手卻不停顫抖,怎麼也打不下去:“你糊塗啊,節制整個南境的節度使大人,怎麼這麼容易上當?”
戰山嶽哭得悲愴。
“世伯,不怪師兄,都是我的錯,是我沉緬悲傷,沒有及時發現異常,沒及時提醒師兄。”盧崎徹底醒了,做了個讓人大為驚訝的事,跟師兄一起跪在戰山閱跟前。
戰山閱用手背擦淚,重重嘆息,一聲比一聲悠長。
這時候,太子臉上帶著一絲感動,柔聲道:“世伯,風淵拿不出這麼多錢,孤府裡還有一些,足夠了。”
宣南也附和:“世伯,先前幾十件叫賣物都是本公主提供的,賣金全數給風淵哥哥就是。”
這時候,場中賓客們才知道,後來的四十件叫賣物原來是公主提供。
這不是左手進右手出嘛,那戰風淵豈不是支付個佣金即可。
傻缺是他們,白忙活一晚。
辰王氣得不行,剛要起身上去吵幾句,被文崇死死拉住。
“哥哥,你可真遲鈍,繼續看。”
辰王不常在後宮走動,跟宣南關係也不好,所以沒看出來那些東西都出自宣南的小金庫。比起辰王,永王就聰明許多,第十件叫賣物出現後,他斷定這是父皇和宣南送給戰風淵禮物。
所以不再跟價,沉默不語到此刻。
“公主好意,戰某和小兒心領了,戰家雖算不上富裕,今日的賣金應該還出得起。”說著話,把地上厚厚一摞憑票塞進兒子手中。
“父親,您把姨娘的嫁妝都弄來了?”姨娘帶著庶妹回老家省親遊玩至今未歸,戰山閱塞進戰風淵懷裡的憑票裡,有近三成屬於姨娘的嫁妝。
還有散落一地的金銀細軟,全是女子閨中之物。
“先解決今晚的事再說,錢可以再掙,我們戰家的面子必須保住。”
聽到這話,戰風淵止住哭泣,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一直以為父親不喜歡自己,卻在緊急關頭挺身而出。
“父親,您先坐,接下來才是雅賞會重點,這些憑票您先收好。”憑票又回到戰山閱手裡。
不光戰山閱糊塗,除了太子,誰也不知道戰風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安頓好父親,戰風淵示意柔娘,下半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