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前,白暴雨收到戰將軍的來信。
【白姑娘,你們忙了整宿,好好休息。我今日要先去見太子,晚些時候再去會會盧崎。回頭再詳談。】
【回見。】
...
崇文館藏書閣忙了一整天的戰風淵也累得夠嗆。
不過,他任務重,沒有心情休息。
找到想要的資訊後,他穿戴整齊,去找張叔。
張叔沒敢進屋睡覺,只是倚在馬車門邊打瞌睡。戰風淵回來的時候,他的頭好似小雞啄米。
一磕一磕的。
“張叔,”戰風淵輕輕搖晃他。
車伕張叔頓時就醒了。
“少爺,您一宿沒睡嗎?”
“沒有,你怎麼不去房中歇息?”
張叔道:“那是少爺休息的房間,怎麼能讓下人住進去,使不得使不得。”
戰風淵無奈搖頭,沒說什麼,他轉身進了屋,打算清洗一番。
剛走到廊道上,迎面撞見一個年輕人。
那男人模樣很是周正,表情卻自滿得意,走路帶風,身上穿著南衙禁軍統一的制式服裝。
兩人在狹窄的廊道相遇,按理說,互相謙讓一番,側側身,是絕對不會撞在一起的,這傢伙走路偏偏沒有分寸,朝戰風淵直直撞過來。
“你誰啊,沒長眼啊。”那小子說話的口氣很衝,混賬得很。
“戰風淵。”戰將軍早認出了此人的身份,左千牛衛中郎將,盧崎,蘇旭的弟子之一。他本打算先去見太子,再找此人聊聊,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他。
盧崎昨夜拉著狐朋狗友喝了一宿,這會兒還沒醒酒,眼神迷迷糊糊,身子不停地晃。
“你...戰風淵?”盧崎一定神,視線沿著戰風淵的臉往上,不光看清了他的帥臉,還看見了他頭頂上高聳入雲的銅投壺髮飾。
“噗呲,哈哈哈哈哈。你頭上什麼東西....哈哈哈哈,好好笑。”
戰風淵本人比盧崎高一個頭頂,戴上銅投壺髮飾後,顯得更加高大。再加上這小子宿醉未醒,苟著腰,襯得戰風淵鶴立雞群。
大將軍斜眼睨著這個不著調的傢伙。
他們互相都知道對方,只是一個常年在宣城戍邊,一個周遊列地,也是不常在京城中的。以前竟沒怎麼見過。
“好笑嗎?”
為了搭配銅投壺髮飾,戰風淵換下了節度使櫜鞬服,而是換了身素色鑲淡色金邊的常服。當然,吉金銅投壺也做了一些處理,色澤暗淡,不是以前炫目的金色。
盧崎雙手摟在戰風淵脖後,雙眼迷離,整個人掛在戰風淵身上,嘴裡噴出濃郁的酒氣。
“好笑啊,本公子從未見過如此誇張的頭飾,戰將軍,你做這樣打扮,是想在中秋夜宴上蓋過我的風頭嗎?”
戰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