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這世間女子,為搏他一笑,甘願低到塵埃裡,而她,卻將他視為無物,輕描淡寫地將一切化為虛無。他心中五味雜陳,怒火中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捏住了她倔強的下巴,似要將她所有的高傲與淡漠都碾碎於掌下。
她感受到下頜傳來的劇痛,卻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更加挺直了脊背,那抹淺笑在唇邊綻放,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卻也更加悽美。她深知,這痛,不及心中萬分之一。她凝視著他,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殿下可知,世間女子萬千,心繫於你者眾,然於我而言,男歡女愛,不過兩心相悅,與嫁娶何干?昨夜種種,皆成過往,唯願各自安好,再不相擾。”
此刻,室內彷彿靜默了千年,只餘下兩人之間微妙的張力在空氣中緩緩流淌。宗政無憂的眼神逐漸複雜,他鬆開了手,彷彿也鬆開了那份莫名的執著。而漫夭,則轉身離去,留下一道決絕而孤傲的背影,在光影交錯中漸漸模糊,如同鏡中花、水中月,美麗而不可及。語氣中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戲謔與堅決,她輕啟朱唇,話語如同晨間露珠滑落花瓣,清冷而決絕:“離王殿下,您身居高位,風華絕代,似潘安之貌,傾慕者自是如過江之鯽,綿延不絕。您大可將她們一一攬入懷中,編織一場場繁華春夢。然而,這夢境之中,定無我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