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鳥兒生來就能翱翔天際,而我們卻需要藉助機器。”
他緩緩張開雙臂,彷彿要擁抱整個宇宙,那雙眼睛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嚮往。“命運,對於人類而言,似乎總是那麼遙不可及。我們掙扎、奮鬥,卻往往只能觸碰到它的邊緣。而那些看似平凡的種族,卻可能擁有著輕易跨越這些障礙的力量。就像你,神父大人,你的命運,或許早已註定,包括你此刻的掙扎,也只是命運劇本中的一幕罷了。”
鎖鏈的收回,對言峰綺禮來說,既是一種解脫,又是一種諷刺。他重新獲得了自由,但這並不意味著羅佩的慈悲。相反,這只是為了廷達羅斯獵犬接下來的行動掃清障礙。
“看哪,獵犬的終焉狩獵即將上演。”羅佩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可惡……”言峰綺禮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那隻被甩開的獵犬,此刻正伏在屋頂的直角邊緣,它的尾巴如同一條活生生的蛇,佈滿參差不齊的鱗片,無限延長,緊緊纏繞住言峰綺禮的身體。言峰綺禮拼盡全力掙扎,但他的力量在這份堅韌面前顯得如此渺小。
獵犬緩緩後退,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它的身體逐漸融入房間的牆壁,就像被吞噬一般,最終消失不見。
然而,羅佩的話語雖然誇張,但廷達羅斯獵犬的能力也並非毫無限制。它們穿越時空的界限,需要遵循特定的角度。只有當角度小於或等於120度時,獵犬才能實體化並順利透過。因此,如果言峰綺禮能夠找到一個完全沒有稜角的圓形房間,或許就能暫時避開這致命的追擊。
但在這個充滿稜角的世界裡,又哪有真正的圓形避風港呢?言峰綺禮的命運,似乎已被這無形的獵犬緊緊鎖定,無法逃脫。
在時間的褶皺深處,言峰綺禮如同被宇宙黑洞吞噬的星辰,永遠失去了知曉外界紛擾的資格。而在這片被時間遺忘的荒蕪之地,羅佩以指尖輕觸虛空,模擬出一場虛妄的禱告:“在時間之河的彼岸,讓那些追逐永恆的孤魂野鬼,連同他們的獵犬,一同消逝於無垠的黑暗吧,言峰綺禮。願你的救贖之路,鋪滿神明的溫柔目光。”他的語調中帶著幾分戲謔,彷彿是在對一場無法證實的命運做最後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