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望的深淵邊緣,間桐雁夜喃喃自語,那不僅是對命運的質問,更是對自我極限的挑戰:“在這生死攸關之際,難道除了以命相搏,就真的沒有迂迴之策了嗎?我的身軀,如同風中殘燭,哪裡還容得下悠長的籌謀?”他的聲音裡,夾雜著自嘲與不甘,彷彿是在與無形的命運對話。
“只要讓berserker的鐵拳,終結Archer的輝煌,我的戰場便算贏得了半壁江山。屆時,失去了守護的英靈,他的命運,不過是靜待終焉的序曲。”雁夜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卻未料到,這份冰冷的話語,被一旁沉默的櫻輕輕觸碰。
“叔叔……是要對父親大人動手嗎?”櫻的聲音,輕如春風拂過靜謐的湖面,不帶絲毫波瀾,彷彿他們談論的,並非血肉相連的親緣之敵,而是遙遠世界的塵埃。這份超乎年齡的淡然,讓空氣都為之一凝。
“我……”雁夜的話語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扼住,正欲噴湧的怒火與復仇的執念,在這一刻被羅佩的嚴厲打斷:“雁夜,言語的刀鋒,不應傷及無辜之心,尤其是她——她的血脈裡流淌著與你相同的恨與哀愁。”羅佩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一縷暖陽,照亮了雁夜心中的陰霾角落,讓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竟在不經意間,將稚嫩的櫻捲入了這場殘酷的風暴。
“對不起……”雁夜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他緩緩拉高了兜帽,將自己隱入陰影之中,彷彿是在逃避,又或是在自省。
“關於遠坂時臣的一切,就讓它暫時沉寂吧。”羅佩的語氣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與堅定,“你只需要專注於引導berserker,將Archer視為獵物。至於其他,我自有安排。”
正當這時,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破室內沉悶的空氣,迪盧木多如同從星辰中走出的戰士,宣告著清理工作的完成。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忠誠:“master,間桐家的汙穢已盡數清除。”
羅佩的目光溫柔地掠過櫻的臉龐,最終落在間桐雁夜身上:“雁夜,關於櫻的未來,你打算如何?是讓她迴歸遠坂家,還是……”
“不,我不能讓她繼續留在我身邊,這條路,太過危險。”雁夜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成為她的避風港。你的善良與堅韌,我深信不疑,只是怕會給你帶來額外的負擔。”
羅佩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情感:“負擔?在我眼中,櫻是未來的希望,而非累贅。我會照顧好她,就像對待自己的家人一樣。”
於是,一場關於信任與託付的儀式,在這灰暗的地下室悄然進行。櫻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感激。羅佩轉身,帶著櫻踏上了一段新的旅程,而雁夜,則獨自留在了陰影中,心中卻已種下了新的希望——圍繞著Lancer的戰鬥,他將以更加堅定的步伐,邁向未知的明天。 在昏黃的天際下,間桐雁夜緩緩頷首,每一步都似乎承載著千斤重量,他的身影漸漸融入那座被歲月遺忘的間桐祖宅,那裡,將是他孤注一擲的避風港。這座宅邸,如同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靜靜地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如今的蒼涼,成為了雁夜心中最後的堡壘。
與此同時,羅佩的懷抱成了間桐櫻臨時的避風灣。冬日的寒風帶著刺骨的涼意,但羅佩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大衣披在了櫻瘦弱的肩頭,自己則只餘一件單薄的短袖,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堅毅。路人的目光或驚訝或不解,卻都被他那份超凡脫俗的力量所無視,彷彿外界的寒冷與他無關,只因心中有愛,足以抵禦萬物之寒。
行至半途,櫻的聲音細若蚊蚋,從羅佩懷中的溫暖世界中透出:“大哥哥,叔叔……他會離開我們嗎?”這句話,如同冬日裡的一縷輕煙,讓人心頭一緊。羅佩低下頭,眼神複雜,卻還是溫柔地回答:“是的,叔叔會離開,但那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