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嬪妃聽到這話,定然是萬分感動的,可魏嬿婉卻只敢有三分。
她時刻記得姐姐教給她的話,也記得夢中的自己最後是什麼下場。
所以她不敢貪心。
魏嬿婉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是兩個時辰。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沒了溫度。
她坐在床上抱著被子,“瀾翠,皇上什麼時候走的?”
瀾翠聽到聲音將床幔開啟,又遞給她一杯茶漱口,“回主兒的話,皇上一個時辰前就走了。不過皇上說了,若是處理完了政事,晚膳便過來同您一起吃,正好留宿在這陪您。”
魏嬿婉深吸漱了口擦了臉精神了些,“春蟬回來沒有?”
瀾翠點頭,“奴婢這就去叫她。”
春蟬原本在數銀子,聽到瀾翠叫她連忙把魏嬿婉的小金庫交給了瀾翠。
“主兒,您交代的事已經打聽清楚了,那懷了孕的答應果真如您所料知道這個孩子生不下來。不過她是在發現汪芙芷懷孕的事後,才生了計策。”
魏嬿婉猛地抬起頭,“你說她發現了汪芙芷懷孕的事?那也就是說,她壓根不知道汪芙芷要對付她,但卻陰差陽錯的還是入了套?”
“是這樣沒錯的,且奴婢碰到了毓湖姑姑,她的意思是--皇上沒碰過那個答應。”
魏嬿婉倒抽一口冷氣,“皇帝沒碰過她,她卻說她懷孕了,還這麼大張旗鼓?不!不能讓汪芙芷動她!”
春蟬不忍的看著她,“已經晚了。這個計劃最開始,就是皇上為了除掉汪芙芷肚子裡的孩子。”
“什麼?”
魏嬿婉簡直不敢相信。
皇上居然要除掉自己的孩子?
為什麼?
魏嬿婉縱然有前世的記憶,她也明白帝心涼薄,可這到底還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皇帝對後宮人下手,還是對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皇上的心思咱們是猜不到的,但姑姑的意思是,要麼去子留母,要麼去母留子,反正只能留下一個。”
春蟬也想不明白為何毓湖姑姑要同她說這些,可既然她都開口了,那想必就是皇上的意思。
可皇上此舉到底為何?
魏嬿婉轉動著甄嬛留給她的手串靜默了片刻,驀地站起身,“去翊坤宮。”
魏嬿婉或許瞭解弘曆,但她還不夠了解皇帝。
她要去找姐姐。
翊坤宮內,甄嬛正在看著璟璱彈琴。
璟璱很少在其他人面前彈琴,今日倒也算是個新鮮。
魏嬿婉過來的時候,正撞上了。
但她沒顧得上驚訝,直接衝到正殿拿起香就衝著甄嬛的遺像開始拜拜。
甄嬛一見她這樣連忙就飄進去了,璟璱看得稀奇,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就沒湊過去,反而讓其他人都退下了。
魏嬿婉把春蟬她們也打發出去了,春蟬便守在了門口。
璟璱漫不經心的撫琴,“出了什麼事讓她這麼慌忙?”
這事春蟬實在不知道如何同璟璱說,只好隨意找了個藉口,“我們主兒午睡做了個噩夢,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藉口太過敷衍,璟璱哪裡會信,不過她問了,人家也給瞭解釋,這也就得了。
等璟璱一曲終了,裡面的門也開啟了。
魏嬿婉一臉輕鬆的出來了。
“璟璱你也在啊。”
璟璱都氣笑了。
“我當然在啊,你進屋子之後還是我讓宮人們都退下去的。”
魏嬿婉尷尬的笑了笑,“快到晚膳時辰了,要不要去永壽宮用膳?”
璟璱才不稀罕這樣的示好,且誰不知道如今後宮就她得寵,去永壽宮十次有八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