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以等的就是白粟這句話,轉身就把手機開啟扔在桌子上。
「先生,這是錄音。」
時連躬身,點開手機中間的播放鍵,前一分鐘什麼聲音都沒有,白粟低著頭,嘴邊不著痕跡的露出微笑。
他就知道安以拿不出證據。
但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白粟的幻想,白粟瞪大著眼睛,聽著聲音一幀一幀的從手機裡傳出來。
時間停的越久,白粟臉就越白,時連的臉也就越黑。
白粟坐在沙發上,兩個手攥的緊緊的,額頭上森森冒汗。
錄音很快就結束了,房間裡一片寂靜,還沒等時連說話,白粟嘩的一下站了起來,眼裡的恐懼逐漸放大,狠狠的看著安以。
頓了一秒,白粟撒開腿就跑,不管下一秒等待他的是什麼,逃跑是最好的選擇,安以被白粟撞的後腿了幾步,肩膀上還停留著疼痛。
「先生?」安以回過神,看著臉已經黑到極致的時連「需要我去追嗎?」
安以知道時連的性格,自己的東西就算是死了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動,白粟不僅幹了,現在竟然還敢逃跑,安以不由的開始為白粟擔心起來。
「不用,他活不過今天。」時連竟是沒想像中的生氣:「去把醫藥箱拿下來。」
安以聽著時連的話,乖乖的上樓把自己放在床下的醫藥箱拿下來放在時連面前。
時連從裡面拿出來新的紗布和酒精,忽然餘光又瞥到什麼,將多餘的紗布翻開之後,裡面躺著一顆擦的乾淨的子彈。
安以猛地愣住,有些尷尬的看著時連:「這是先生您之前肩上的子彈,當時處理完我就裝起來了。」
時連看了一眼安以,又將子彈抱好放進醫藥箱裡。
「手給我。」
安以聽話的將兩隻手放在時連面前,時連唇角勾起一個弧度,將安以受傷的手拿過來。
安以心臟跳的飛快,血壓都快要衝破腦子了,他本想說自己可以包紮的,但是私心還是大過了理智。
時連慢慢的將袖子推了上去,裡面的血已經糊的到處都是,都看不太清傷口在哪裡。
「疼嗎?」時連出口詢問。
「不疼。」安以出口的話都有些微顫,他太激動了。
時連起身,繞過安以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安以還在疑惑時連想幹什麼的時候,就看見時連手裡拿著一塊白毛巾走了出來。
安以現在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口,整個人都是呆呆的看著時連的一舉一動。
時連儘可能的把力氣放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漬,白毛巾很快就被染成了紅色。
「你是先生嗎?」安以還是不太相信面前這個人是不是這個時空的時連。
「你打架把腦子打傻了?」時連手上的動作不停。
「沒,只是覺得今天您格外的溫柔。」
大概擦乾淨後,疼的部分就要來了,酒精淋在裂開的位置滋味是一點也不好受。
安以沒忍住悶哼了一聲,時連就便停了手,等安以在緩過來的時候,才重新將酒精倒在上面。
安以看著埋頭認真地時連,纖長的手指輕輕滑過自己的肌膚,鳳眼微垂,如一湖清水,波瀾不驚。
房間裡安靜的就只是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安以看著時連,任思緒亂飛。
其實,這樣安靜下去也不錯。
「你在笑什麼?」時連不經意間的抬頭就看見安以坐在那傻笑。
第三十四章 時連的身體!
安以笑容僵在臉上,說出實話:「我喜歡先生,沒忍住就笑了。」
時連將東西收在一旁:「別胡思亂想,上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