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和鬱燼的手一同到達了,也自然看見了他欲蓋彌彰的動作過程,以及他想要遮掩的。
哪怕只是在眼前一閃而過,就被鬱燼用手擋住,溫羽還是透過嫋嫋水霧清楚地看見了。
溫羽的臉瞬間爆紅,也沒敢抬頭看鬱燼有沒有發現她,就迅速害羞地移開了視線,佯裝成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結結巴巴問:“先先擦……哪裡?”
饒是鬱燼平常在溫羽面前再厚顏無恥,此刻被心上人看到自己心虛的掩飾動作,也覺得一時間身體都僵住了,心想剛才還不如不遮呢。
阿羽會不會覺得他扭扭捏捏的,沒有男人的硬氣和坦蕩?
心裡擔憂著,鬱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手掌移開了,寬厚的肩膀也完全向後開啟,腰背挺直,大大方方露出來。
因為之前特意側了點身子,所以並沒有正對著溫羽。
他幽深似古潭的眸底散發著勢在必得的強勢目光,讓他在蒸汽騰騰的密閉空間裡看起來壓迫感極強,他直直地盯著溫羽,沉默了幾秒,好像真的在思索,然後說道:“先擦前面吧。”
“……嗯。”溫羽敷衍地回應,然後一小步一小步地挪過去。
浴室裡,朦朧似薄紗的水霧氤氳,虛化了二人所處的空間。
溫羽一路走來,一直有意避開看他下面,在他身前站定後,神情極其不自然地對他輕輕抬了抬手,示意道:“把手臂抬起來,我先幫你擦手臂。”
鬱燼憋笑:“好。”
她說什麼,鬱燼就立刻照做,看上去聽話得不行。
鬱燼乖乖先抬起左手臂,遞到溫羽面前,等她用熱毛巾幫他擦一遍手臂。
溫羽左手握上他的手腕,微微使勁固定住,右手捏著毛巾沿著他的手臂線條自下而上,仔細溫柔地擦拭著。
擦手臂的過程中,鬱燼一句話都沒說,似乎真的在收斂性子,不打算調戲她了。
然而,等溫羽擦完手臂,開始擦他的胸膛時,鬱燼就開始時不時找茬哼唧叫停。
原來不是不鬧,只是時候未到。
又一次。
他突然吸了口涼氣,“嘶。”
溫羽急忙停下擦拭的動作,緊張地望向他,以為他身上哪裡疼了,肉眼可見的變得著急慌張:“怎麼了?”
鬱燼下一秒唇角微勾:“你指甲撩到我了,癢。”
“……”
溫羽閉了閉眼睛,這都第三次了,第一次擦到他胸|口的時候,他說癢;
第二次擦到他腰腹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收緊肌肉,腹肌塊都明顯露出形狀了;
第三次又說她的指甲撩到他了,覺得癢。
到了現在,溫羽要是再看不出他的小把戲,鬱燼過一會兒肯定更加得寸進尺。
她忍不住肅著臉,出聲警告:“忍著,指甲擦到你都嫌癢,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詭計多端的“大灰狼”看到脾氣溫順的“兔子”急了,再也忍不住垂下頭悶笑出聲,不疾不徐地回答她最後那個問題:
“阿羽,你知道女人的指甲劃過腰腹,對男人來說是一種撩|撥嗎?更別說你還是我勢在必得的老婆,我要不是男人,剛才就是塊死木頭了。”
鬱燼又朝溫羽傾身壓過來,勾起她垂落在她肩上的一縷頭髮繞在手指上,似笑非笑地同她目光相對,意有所指道:
“再說了,我是不是真男人,阿羽你不是都驗過貨了嗎?”
“而且體檢報告我也自己去做好了,我晚……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就被溫羽的手陡然捂住了嘴,把未盡的話堵在了口中。
溫羽瞪著他:“不許說了,擦完身子出去說。”
在浴室裡說這些,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