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聞言,魏老師嘖了一聲,覺得那個男生理解得不對,與事實有出入,但他皺眉思索了一番後,還是沒有改口,悄悄說:
“現在沒結婚呢,不過讓我看啊,早晚是他的妻。”
那人心下了然,“那不就是還沒成嗎?我是沒聽說溫羽姐還有男朋友啊。”
在自己的座位上沉默了半晌的賀彬,出聲解釋:“他不是阿羽的男朋友,只是……朋友。”
他的話越到後面越沒有底氣,說完他自己也哂笑了一聲,似乎在嘲諷他的自欺欺人,為自己爭取一絲渺茫的機會。
八卦的男生聽了他的話後,自言自語:“原來不是啊……”
走廊裡。
鬱燼一路拉著溫羽從走廊那頭到了這頭,來到一間掩著門的房間外,他指了指裡面,迫不及待地問:
“這裡面有人嗎?能進去嗎?”
溫羽抬頭看了眼,幅度不大地緩緩點了點頭,原本輕柔的嗓音變得無比沉悶,透著股不高興,“……能進,這是會議室。”
“那就進裡面說。”說罷,鬱燼就等不及地推開了半掩的磨砂門,長臂一伸輕輕鬆鬆把溫羽也拖進去了。
會議室的磨砂玻璃門在他們進去之後,就被完全關上,任何的聲音也洩不出去。
在他們進去後,急促交錯的腳步聲憑空消失,寬敞的走廊裡重新歸於寧靜。
會議室內。
溫羽剛一進去就被扯了一個踉蹌,徑直撲進了鬱燼帶著寒意的懷裡,屬於他的味道瞬間盈滿溫羽的鼻間。
他進門之後,毫無預兆地轉身將溫羽整個抱在懷裡,兩個人身體緊緊相貼,溫羽的側臉也完全貼上他的呢子大衣,不經意間蹭了蹭大衣硬挺微柔的面料。
從抱上的那一刻,溫羽就真切地感受到鬱燼的身體在止不住地顫抖,橫在她腰間和後背的手臂尤為用力,且還在不斷收緊中。
鬱燼在向她低頭。
他俯身將頭擱在她的肩上,急切地用臉蹭她耳邊毛茸茸的碎髮,似乎很害怕她會隨時離去,所以一直以最強硬的姿態束縛她。
溫羽咬牙試著推了推鬱燼的腰,果然沒推開,反而讓他感覺到危機,摟得她貼得更緊密了,她不得已開口:“鬱燼,我疼。”
一聲我疼直接讓鬱燼潰敗。
他立即把頭低向另一邊去看溫羽的臉,急不可待地詢問她:“哪裡疼?”
溫羽抱怨:“你摟得太緊了。”
原來不是身體不舒服。
鬱燼鬆了一口氣,將頭再次擱回她的發頂,還輕輕親了一下,身體的顫抖小一些,“那我輕一點。”
“別抱了,疼。”溫羽還是不想和他這麼親密,明明說好來這裡是和她解釋的,結果解釋還沒有,倒是先被他抱了個滿懷。
聽到她的話,鬱燼頓時啞然失笑,他故意低頭附在溫羽耳邊,壓低嗓音,微熱的呼吸也燻紅了她的耳朵,“阿羽,你有沒有覺得剛才的對話很熟悉?”
“嗯?”
“記不記得,我們一起去爬山那次,凌晨的時候,你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我就蹲在你腿旁邊,月色朗朗,我藉著山間的月輝和一旁的手電筒,一邊看你,一邊聽你跟我解釋那句讓我執念了十二年的話,我沒有放過你一絲一毫的表情,你一說出來我就信了。”
在這裡,鬱燼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後來我激動地抱了你,那時候你也和我說你疼,我就說那我輕一點抱吧,你還說別抱了疼。”
“記不記得了?”鬱燼揪了揪溫羽腦後快要垮掉的小丸子。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他一段話說出來,溫羽都有畫面感了,好像此時此刻兩個人又回到了那個寒風凜冽的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