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帽子戴上後,又用圍巾把臉整個包裹住,彎下腰,把臉埋在膝蓋上,為自己營造了一方遮風的小世界。
忽然她感受到吹到她身上的風變小了,不似剛才那般肆虐,她心中已有猜想,慢慢從膝蓋上抬起頭——
有一道修長的黑影站在她身前,為她擋去肆虐的勁風。灰暗的天幕下,他的背影看著莫名透出淡漠與孤寂,卻透著堅韌與安全感,露臺上星星點點的燈交相輝映,讓鬱燼的背影看不真切,像一個虛幻的美夢。
此情此景,不禁讓她回想起,她八月時,初至榮城偶遇鬱燼的那一晚。
那天,他似乎也是這樣,他站在漆黑幽暗的巷子裡,毅然決然的背影看起來像個孤獨戍守的戰士。
現實中的背影與記憶中的背影漸漸重合,溫羽聽到了她自己的聲音。
“鬱燼,你坐下吧,不用為我擋著。”
鬱燼聞聲慢悠悠地轉過來,沒有依言找地方坐,而是淡淡說:“屁/股疼,坐不住。”
“……”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原本都坐著休息的人們紛紛站到露臺的護欄邊,看著東方吐白,旭日從天幕與大地的相接線升起,朝暉透過層層雲靄照射出來,鋒芒初露。
溫羽半夢半醒間抬頭,睡眼惺忪地看現下是什麼情況。
她一隻手扶著,輕輕活動剛才彎得有些僵硬的脖頸。
誰知手肘才剛一抬起來,就不小心戳到了旁邊的東西。
溫羽恍惚間記得,睡著前她左邊放的應該是揹包。
可是現在的觸感不像是揹包,倒像是誰結實的手臂。
作者有話說:
友友們抱歉,今天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先寫這麼多吧,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好,不知道是感冒還是羊了,早上喉嚨幹,傍晚開始咳嗽,這會晚上頭昏昏沉沉的,臉上也有點燙,難受得很嗚嗚嗚嗚
等我有精神了,再寫吧,睡覺去了
和好
她福至心靈, 手臂還滯在半空,順著彎起的手臂看去——
果然看到旁邊,緊挨著她的, 身體前傾, 頭戴自己羽絨服後面的帽子,一隻手支在敞開的大腿上託著頭闔目養神, 另一隻手還把揹包緊緊揣在懷裡的鬱燼。
鬱燼睡得很淺。
因為溫羽在他身邊,他要時刻注意她的狀況。
所以在溫羽剛剛無意中那輕輕一戳之後,鬱燼就很快轉醒,並且直起身朝她看過來, 詢問她怎麼了。
兩人視線猝不及防地相撞。
“怎麼了, 阿羽?”
他的聲音透著股沙啞和暗沉。
溫羽也沒注意自己睡了多久,更加不知道鬱燼睡了多久,居然就這樣什麼都不遮擋,坐在風裡睡覺。
這會天亮了些, 她也看清了鬱燼臉上的疲憊,內雙因為和席捲而來的睏意抗爭都擠成雙眼皮了。
溫羽沒法說狠話, 好脾氣地微微搖頭,解釋:“……沒事,不小心碰到你了。”
“那就好, ”鬱燼放心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圍欄邊的遊客們,喃喃道, “日出了。”
“嗯。”
他輕笑, 揉了揉眉心, “醒得還真是時候。”
“你很困吧?要不再睡會?”溫羽注意到他哈欠連天。
鬱燼把揹包放到自己的左手邊, 兩隻手向後撐在花圃貼的瓷磚上, 身體微微後仰,漫不經心地說:
“欣賞完日出,再睡吧,總不能白來一趟。”
單志鈞坐在陳令雯右邊,賀彬又坐在單志鈞右邊,這裡離溫羽還挺遠,根本聽不到鬱燼和溫羽在說什麼。
他沉默著,抿著唇長久地注視著面前的壯觀日出景象。
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