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太鋒利了。”
“別騙我,鬱燼。”
“沒騙你。”
就是刀太鋒利了。
上一秒還在傷口的話題,下一秒鬱燼就說:“我媽回來了。”
溫羽不懂他為什麼突然轉變話題說這個,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說:
“我知道,不是上個月就回來了嗎?”
“嗯,她回來了。”
“怎麼了?”
“她常年住在國外,一年只在國內待兩個月,十一月和十二月,我覺得她討厭這裡的一切,包括我,還有我那個爸,她基本沒正眼看過我們,這裡不喜歡那裡不喜歡,每次看我們的眼神都閃躲,我爸卻還每年都要上趕著找她。”
鬱燼嗤了一聲,“呵,有什麼好找的,愛回不回,愛來不來,誰管她呢?”
溫羽:“叔叔很喜歡阿姨?”
鬱燼斂起神色,皺著眉思索了一下,實話實話:
“喜歡?誰知道他啊。他總掛在嘴邊說的,他對她好,她不同等對他好,是她背叛了他。”
“……”
鬱燼驀地悽然地笑了,澀聲道:“誰都不要我,我是皮球,被他們踢來踢去。”
溫羽拉著鬱燼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反駁他:“不是。”
“我是恨他們的吧……”鬱燼說。
“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隨便丟下我,永遠有東西比我在他們心裡重要,生意比我重要,施俞比我重要,連她那個什麼藝術玩意兒也比我重要,我反正永遠是排不上位的。”
“不在乎了。”
鬱燼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啞,頭也垂得越來越低,溫羽想要安慰他,卻不能對他感同身受,也沒有資格輕飄飄地寬慰他,讓他不要在乎這些。
她目不轉睛地注意著鬱燼的情況,突然看到鬱燼放在腿上的手背,莫名多了兩滴水。
頭上有傘,不是雨滴。
那難道是頭髮上滴落的嗎?
不是。
因為又滴下來了兩滴,這一次溫羽親眼看到是從鬱燼的臉上落下的。
那個位置,是眼睛。
是淚水。
鬱燼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