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藥。”
溫羽趕忙叫住林預遠:“用我的錢吧。”
聞言,鬱燼一手推開了林預遠,讓他快走,又和溫羽講原因,“不用,你是來看我打比賽才受傷的,我來負責。”
溫羽也拗不過他,最後林預遠拿著醫生開的單子離開了,還是由鬱燼陪著她。
完全包紮好之後,鬱燼陪著溫羽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休息。
鬱燼就坐在她旁邊,雙腿岔開,手肘各自支在膝蓋上,身體彎下去,舒了口氣,問道:“怎麼沒聽你說過?”
溫羽還護著手臂,“什麼?”
他點明,“你有凝血障礙。”
溫羽輕描淡寫:“不是很嚴重,就不想說。”
鬱燼都要被她氣笑了,他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即使自己之前特地瞭解過一些,今天這一出還是把他差點魂都嚇沒了,當時看到溫羽指縫不斷溢位的血,他腦子裡崩著的弦好像就斷了,最後還是隻能狼狽又無措地在她身邊陪著。
“不嚴重就不說?萬一你哪天受了傷,旁邊又沒個人知道情況,被發現的時候就晚了!”話語裡也同樣壓抑著怒氣。
“我說了,我知道!”溫羽心底塵封了好久的記憶再度被開啟,她情緒有些失控,顧忌還是在醫院,她控制著音量又說,“我自己心裡有數。”
這句話一出,鬱燼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目光寒涼。溫羽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低氣壓,但她真的不想再說這方面的事。
她不喜歡。
哪怕知道鬱燼是出於好意,她還是會像只炸毛的貓一樣。
兩人都坐著沉默了一會,他們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要凝結住了。等林預遠拿完藥回來喊他們走,溫羽站起身後才拉住了鬱燼,支支吾吾: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鬱燼冷著臉輕抽出被她拉著的運動背心,越過她走了。
溫羽在後面看著鬱燼走遠的背影,才猛然注意到他還是體育館內那一身背心短褲,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面,她看著都要起一層雞皮疙瘩,鬱燼還在外面守了她那麼久,也不知道回家後會不會感冒。
她的心驀地被什麼擊中了。
林預遠走到溫羽旁邊,看了一眼鬱燼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說道:“走吧阿羽,我送你回去。”
“嗯。”溫羽也知道鬱燼不會回來了,失落地低下了頭,輕輕嗯了一聲。
許是林預遠見不得溫羽這幅情緒低落的樣子,以為她又在為自己的病而鬱悶,安慰道:
“沒事的阿羽,總有一天會好的,就算還是這樣子,我們以後就小心小心再小心嘛,阿羽一定長命百歲!”
溫羽象徵性地笑了一下,林預遠的話並沒有讓她感到輕鬆,反而更沉重了。
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所以,她總是很著急。
幼兒園的時候急著長胖,長得比其他小朋友胖,有制霸幼兒園的肉肉拳,這樣他們就欺負不了她。
小學的時候,急著長高,最好比那些調皮的男生還高,最好長到整個學校第一高,這樣誰散播自己的謠言,說自己的壞話,或是咒自己,她就往他面前一站,震懾得他說不出話。
初中的時候,心智漸漸成熟了,她又開始急著學習,往最優秀的班級擠,往第一名的位置擠,讓其他同學都在學習上仰望她,或是想來和她這個優等生交朋友。
可是,這條路上,她似乎總是事與願違——
越來越少有人願意接近她,和她做朋友。
安通縣城就那麼大點地方,什麼事一傳就都知道了,而且思想也不是那麼開放。
小時候溫羽在幼兒園和小朋友玩的時候,不小心被推到地上,流了好多血,嚇壞了當場好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