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不過的面容看了一會兒,忽的笑了,輕聲說道:“你看,我沒胡說吧,我的運氣一向好。”
篝火燃盡了,蕭明心臨時改了主意。
他在黑夜裡,盯著熟睡的君澤整整看了一個時辰。倘若在平時,以君澤的警惕性,這會兒都要被盯醒了。
可他已經花了極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去觸碰、去擁抱眼前之人的慾望。
等他終於看夠了,這才掏出白天藏進手心的東西——那枚晶石。
他把玩了兩下,帶著它出了山洞,身形一晃消失不見,繼而出現在了山頂。
夜裡的海風徹骨,他穿著單衣毫無知覺,只靜靜地看著晶石在月光底下發出明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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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心:找到了(但眼睛看的是……)
兩相認
蕭明心的話變多了。
雖然他的話原也不算少。只是此前數日,沒有想這樣“君澤”長“君澤”短地喊,看見什麼都要喊他瞧上一瞧。
君澤醒來時,天已大亮,蕭明心正在收拾燃盡的木屑。
聽見動靜,他轉過身來:“你醒了?咳……真是抱歉,昨夜我一不小心睡過去了,所幸沒出什麼事。”
他笑意中帶著幾分狡黠,與其說是道歉,倒更像是故意找的藉口。
君澤猜到他的用意,沒說什麼。
畢竟昨夜的好眠出乎他的意料。
天罡心法既已尋得,第二日他們便沒再往深處去探,只是沿著海岸漫無目的地散心,等商船來接。
蕭明心不知哪裡學來許多“歪門邪道”,一兩個時辰的工夫,上樹下水的行徑幹了個遍,還支起小火堆烤上了剛捉的魚。
只是烤的手藝不怎麼樣,他自己呸呸兩口吐掉了,轉頭一看君澤,竟是面不改色地吃完了。
“下次請你吃烤雞,那個我比較擅長。”
最終他還是拿出留下的乾糧來飽腹了。
吃飽喝足,再預備去禍害下一棵樹時,蕭明心卻停下了,輕輕“嗯?”了一聲。
“君澤,”他喚了一聲身後的人,“你看這個像不像……”
君澤走上前摸了摸樹幹上的痕跡。
“劍痕。”不過並不連貫,有些地方已經長出了新生的木幹。“有些年歲了。”
蕭明心俯下身看了一會兒:“難道是踏虛劍留下的?”
他就著這個姿勢,忽然發現樹下有一處土地向外凸起,形狀不像樹根。
他蹲下用隨手撿來的樹枝扒拉了一會兒,竟然真摸出個意料之外的東西。
是一柄斷劍。
蕭明心挖出來把玩了一會兒,感慨道:“踏虛劍好像在這島上經歷了很多事。”
只是逝者已矣,那段往事也不得而知了。
還沒玩到盡興,空氣中的味道忽然變了,水汽重了起來。
蕭明心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隱約有陰沉之色。
“要下雨了?真倒黴。”
君澤道:“去山洞裡避一避。”
蕭明心跟著他走了幾步,驀地一頓,拉住了君澤的衣角。
“別進去,有別的船來了。”
君澤雙眉微挑看了他一眼,任憑他拉著自己躲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