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陰森的義莊,蘇星河一行人再次踏上旅程,向著無涯子隱居的山洞而去。
一路上,蘇星河心中始終縈繞著韓曄的身份之謎,以及他為何會北冥神功。
山路崎嶇,他們一行人翻山越嶺,穿過茂密的叢林,終於在幾日後,抵達了無涯子隱居的山洞。
蘇星河回過頭,對著身後的韓曄拱了拱手說道:“韓少俠,請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來。”
說罷,蘇星河便獨自一人進入洞內稟報。
“師父,弟子回來了。”蘇星河恭敬地說道。
無涯子緩緩睜開雙眼,目光落在蘇星河身上,淡淡地問道:“星河,你回來了,事情辦得如何?”
“回稟師父,丁春秋的屍首,弟子已經找到了,也已經確認是他無疑。”蘇星河回答道。
“嗯。”無涯子應了一聲,似乎早有預料。
“師父,還有一事,弟子要向您稟報。”蘇星河頓了頓,說道,“師伯……派人來了。”
聽到蘇星河提起自己的師姐,無涯子沉默了片刻,似乎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蘇星河聞言,連忙起身,轉身朝著洞外走去。
來到洞口,蘇星河對著等候在外面的韓曄說道:“韓少俠,師父請你進去。”
韓曄走進山洞,一股涼意撲面而來,驅散了旅途的疲憊。
藉著洞口透進來的光亮,韓曄看到一位男子盤膝坐在石床之上,宛如一尊雕刻精美的玉像。
此人身穿一襲素淨的白衣,一塵不染,與山洞的粗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面冠如玉,溫潤如春風,卻又透著一股英氣,令人不敢直視。劍眉星目,目光深邃,彷彿蘊藏著無盡的智慧。
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頭,長鬚三尺,卻沒一根斑白,更顯得仙風道骨,超凡脫俗。
韓曄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晚輩韓曄,拜見無涯子前輩。”
說著,韓曄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雙手遞上,信封上赫然寫著「無涯子親啟」五個大字,筆鋒凌厲,鐵畫銀鉤,正是出自天山童姥之手。
韓曄雙手將書信舉過頭頂,恭敬地說道:“童姥,託晚輩帶給前輩的。”
無涯子伸手接過書信,目光掃過信封上的字跡,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追憶,似感慨。
他緩緩開啟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細細觀看。
無涯子一目十行,將信件內容盡收眼底,半晌,他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盯著韓曄,沉聲問道:“你習得了我逍遙派的北冥神功?”
韓曄不敢隱瞞,答道:“回前輩,晚輩正是修習的北冥神功。”
無涯子點點頭,又仔細打量了韓曄一番,見他丰神俊朗,氣宇軒昂,心中甚是滿意。
他微微一笑,從手指上取下一枚造型古樸的戒指,遞給韓曄,說道:“這是我逍遙派的掌門信物,七寶指環,如今,我便將它傳授於你。”
韓曄接過指環,“這...”
無涯子擺擺手,說道:“你不必過謙,師姐說你天資聰穎,又習得我逍遙派絕學,日後必成大器。”
隨後,無涯子又將蘇星河喚入洞中,說道:“星河,這是我的師弟,也是你的師叔,如今,我已經將掌門之位傳授於他,你需好生輔佐於他。”
蘇星河心中雖早有準備,但親耳聽到師父說出這番話,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驚。
他這些日子與韓曄相處下來,知道這位韓少俠雖然行事跳脫了些,但心地善良,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做逍遙派的掌門倒也合適。
“星河,還不快快拜見你師叔。”無涯子見蘇星河愣在原地,便出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