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帶了很多髒詞和詛咒的詞,說祝渝沒錢裝什麼富二代,乾脆出去……
柏沉眉頭越皺越深,在他的詞彙腦海裡,這些辱罵詛咒的詞,他只在很多年前聽過。
“他回了嗎?”祝渝把貓抱起來問。
柏沉手快地將這十多條訊息全部都刪除了。
然後把陳定的照片給自己發了過去,再刪除。
動作一氣呵成,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沒回。”柏沉把手機遞出去。
祝渝接過手機,繼續編輯:【怎麼不回訊息?!你這個騙子!】
[對方還不是你的好友……]
“哎?”祝渝困惑。
柏沉冷靜問他:“怎麼了?”
“他什麼也沒回我,把我刪了。”祝渝覺得奇怪。
柏沉看著他:“可能是心虛了,畢竟他是騙子。”
“說得也是。”祝渝抿抿唇,“我還以為他要和我對罵呢。”
柏沉輕笑:“那他就是膽小的騙子。”
祝渝也被柏沉的話逗樂了。
“還好沒有把我最後的錢騙走,不然我現在就真的是窮光蛋了。”祝渝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又說:“師哥,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可能就給他轉錢了。”
“因為我想,我想他和我一樣,都是出來留學的,應該不會騙我。畢竟大家都離自己的國家那麼遠……”
祝渝坐回到了地上,和柏沉挨著坐在了一起,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懷裡劉波的頭。
祝渝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了。
情緒特別低落。
頭頂那簇呆毛也耷拉了下來。
劉波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看著柏沉,柏沉凝著一人一貓,沒有接話。
祝渝抬起眼,巴巴地望著柏沉,語氣鬱悶:“師哥,我有些難過。”
祝小狗很委屈。
柏沉輕嘆了一口氣,“我可以摸一摸嗎?”
祝渝低下頭把貓往前送了一些,他想柏沉要摸劉波就摸啊,怎麼還請示他呢。
“摸吧。”祝渝說。
下一秒,頭頂傳來了一道極輕的壓力,一隻溫熱的寬大手掌覆壓了上來,鼻尖圍繞著柏師哥身上的味道。
祝渝暗淡的眸驟然變亮,眸子微縮,他慢慢抬起頭看向了眼前的人。
柏沉的右手搭在祝渝頭上,他輕輕地揉了揉,鬆軟的粉色絨發從指縫穿過。
原本柔順的頭髮被摸得有些凌亂,讓祝渝看來更像一隻粉色的潦草小狗了,很可愛,也很招人心疼。
“小魚,不要難過。”柏沉的嗓音帶著繾綣的柔和,聲線有股莫名的安撫感。
祝渝耳朵動了動。
心臟怦怦跳,小臉一下變得通紅。
“況且,這也不是你的問題。”
“難道人應該為自己的善良買單嗎?”
“應該是壞人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高興,因為你並沒有被他騙走錢,不是嗎?”柏沉的聲音像自帶安慰劑似的,幾句話說下去,祝渝竟然真的沒那麼難過了。
柏沉說完話又在祝渝頭頂輕輕地揉了兩下才把手拿回去。
那些髮絲撓得柏沉心尖莫名地癢。
祝渝重重點頭,他又對柏沉笑得露出了那對虎牙,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