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殘缺不全的帝國意志,也足夠滅殺任何紫色神魔品階的強者了!
是的,任何!
貝利薩留心中再次給自己洗腦。
那位大夏棋手所創造的英魂實在太過超模。
即便有再多的信心,但在沒有徹底塵埃落定之前終究是希冀。
華雄確實驚懼了。
作為武將,華雄本以為見識過呂布那恐怖的方天畫戟之後對一切的事物都應該失去恐怖之心才對。可這一刻……被這樣的箭矢直指,華雄承認自己慌了。
死亡的陰影籠罩倒是其次,可現在,自己直面的到底是什麼?
那似乎是一面堂皇耀目的旗幟;
那似乎是無數駁雜的軍陣,軍魂交雜;
那似乎是蠻夷帝國一切的刀兵煞氣席捲;
那似乎是百萬之眾戰死沙場的刀柄爭鬥之念匯聚;
那似乎是千萬人對蠻夷帝國祭祀和信念交融的意志。
那種宏大如潮湧,如星隕,如山崩,如天傾……不可抵擋,只有死亡才能消磨,只有死亡才能撲滅。
瘋狂得死氣壓制之下,華雄一時間都有了閉目垂死的準備。
就在意志都要被擊潰的瞬間,他耳邊突兀得傳來一聲欣喜敦厚的聲音——“華將軍!”
這聲音如當頭棒喝,瞬間將華雄炸醒。
【丞相!!!】
心念一起,無數承諾從記憶深處湧現!
【丞相,殺雞焉用宰牛刀?】
【丞相,不勞溫侯親往!我斬眾諸侯首級如探囊取物。】
【丞相!】
【我還未報丞相大恩。我還不能死!】
這個念頭一起,緊接著就有雜念灌輸進來道:“如果死在這等蠻夷手中,我華雄要被後世嗤笑千載。甚至於丞相也會因用我而遭受嘲諷!”
【對!我華雄可以死,但怎麼能罔死在這蠻夷手中?】
【丞相提拔,封我為驍騎校尉。西涼鐵騎還在我身後,雲氣之力我還未動用分毫。我還未答丞相大恩!我還要報答丞相大恩!】
【我華雄,怎麼可以死!!!】
這心念是如斯強力,彷彿震耳欲聾的咆哮,震得華雄整個識海都搖晃起來。無窮的鬥志下,身體,氣血,筋骨,竅穴,心靈,乃至於神魂都徹底震顫起來。
那種源自於內心深處最純粹的心念正在瘋狂滋長。
心念如潮,堂皇帝國意志的大勢帶來的碾壓性心念死意徹底被祛除。
華雄再次掄起了那柄鑌鐵劈風刀。
這一次,筋骨齊鳴,氣血如龍象一般凝實,煞氣隨著心念沖天而起糾纏著整個西涼鐵騎的無邊雲氣悍然出刀。
七千西涼鐵騎只感覺軀體都一陣酥麻發軟,內氣和體力,意志和精神同時被雲氣剝奪。
這一刀,倒卷的赤色氣罡以雲氣為源,化作千米刀光!
這一刀,激掩天地,彷彿赤色閃電般晃得天地一片赤芒。
這一刀,磅礴無邊的雲氣,精妙絕倫的技巧,蓋世無雙的刀意,捨身報主的信念全都在死亡的恐怖面前合二為一。
巍峨如斬山斷嶽的刀罡力劈而下,用兵家最簡單,最粗暴的劈砍宣洩著。
兩股力量瞬間便碰撞到了一起!
帝國極壁之下,最鋒銳絕倫的弩箭迅速將華雄刀罡腐蝕洞穿。
這些載入了羅馬帝國殘缺帝國意志的弩箭,確實擁有洞穿時空,滅殺一切能量,氣機的偉力。
但……華雄這一刀的氣罡實在太過宏大,太過厚實。
那些被弩箭消磨,洞穿,腐蝕的氣罡迅速得到補充。
但雙方都是運動的狀態,只是有相對的僵持。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