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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約無語,坐立難安。正琢磨怎麼才能下去,紀隨州冷淡的聲音傳來:“怎麼,後排不如副駕駛好坐,你這麼不安生。”
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好不好!
老秦笑著打圓場:“要不要找間餐廳?”
“不用,回家。”
老秦當然聽他的,一會兒功夫車子就開進了紀隨州位於城郊的別墅裡。
三人下車,老秦下班回家,尹約也想走,被紀隨州瞪了一眼,乖乖把伸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真是流年不利,今天怎麼總碰上衰神。
兩人進了客廳,紀隨州脫了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掏出煙來點上,又示意尹約坐下。
尹約不喜歡煙味兒,掩著鼻子坐得遠遠的。可對方像跟她作對,夾著煙朝她這邊走了幾步。
煙味愈加濃郁,尹約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紀隨州笑笑,把煙給摁滅了。
客廳燈火輝煌,暖色的燈光照著卻依舊讓人感到一絲寒意。尹約為打破僵局,沒話找話:“你今天怎麼也去那裡?”
“我父親的一個故交過世。”
尹約想,這該說是巧合還是緣分呢?她跟紀隨州五年來沒碰上過一回,可最近這幾個月頻頻遇上,是不是預示著她的好運已然用完,接下來又將是災難重重?
她默默撫額,手無意中碰到了前一陣受傷的地方,就順手摸了兩下。醫生說可能會留疤,她就去剪了個新發型,弄了點劉海遮住它。
紀隨州看她這樣轉身走到旁邊的櫃子邊,拉開抽屜拿了樣東西出來,走到尹約面前扔她懷裡。
“什麼東西?”
“藥膏,去疤的。”
紀隨州的東西尹約下意識覺得不能要,就回了句:“不用了。”
“隨你,不想要就扔掉。你喜歡腦袋上留疤是你的事。”
尹約覺得自己把人家的一片好心給踩在了腳下,想想他剛才“英勇”出手的表現,不由轉換了態度:“我會用,謝謝。”
紀隨州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搭理她。
然後他轉身上樓,尹約趕緊起身叫住他:“我能回去了嗎?”
紀隨州指指廚房的方向:“煮碗麵再走。”
尹約看著他上樓的背影,猶豫片刻還是進了廚房。紀隨州家的廚房乾淨得一塵不染,不像有人用過的樣子。開啟冰箱一看,裡面除了水什麼也沒有。
她又翻櫃子,也沒找到諸如雞蛋和掛麵之類的東西。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什麼都沒有讓她做什麼,哪怕有包麵粉也行啊。
於是她上樓去找他,挑了一間最像主臥的敲敲門,裡面沒人應。她擰開門鎖輕輕推門進去,沒見著人卻聽到水聲。
紀隨州在洗澡。她趕緊退出去,重新下樓。
再次在廚房裡翻箱倒櫃一番,總算讓她找著三包泡麵。她琢磨著這面的量,一包肯定吃不飽,兩包可能也嫌少,最後索性三包一起下鍋,煮了一大鍋。
量太大找不到合適的碗,又不知道紀隨州要洗到什麼時候,尹約索性沒把面盛出來,只是熄了火找了個隔熱墊,把鍋子往上面一放,又在旁邊放了副碗筷,趁對方沒有下樓,悄沒聲息溜了出去。
紀隨州洗完澡下來一看,一眼就發現了那鍋面。
時間有點長,面有點糊,湯湯水水漲起來更顯體積龐大。
他撩起一根麵條看了看,隨即又想,這人是當他飯桶嗎?
禮物
過了幾天,紀隨州給尹約打電話。
當時尹約正站在碎紙機前,身邊是成摞的廢紙。機器運轉的時候聲音太響,兩人都聽不清對方說的什麼。到後來紀隨州有點火了,直接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