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平時不可以做嗎?”
“不行。”紀隨州一本正經,“不到那種時候,觸發不了我做菜的天賦。”
看他那一副自戀的模樣,尹約想拿枕頭打他。
吃飽喝足,她躺下來拉過被子準備舒舒服服地睡一覺。今晚是回不去了,家裡人知道她跟紀隨州在一起,估計也沒人會不識相地打電話過來催她回家。
她怎麼覺得,他們比她還沒有原則。就這麼想把她送出去嗎?是不是嫌她在家佔地方啊。
紀隨州也掀被上床,鑽進被窩從後面將尹約整個兒抱住。尹約洗完澡後穿了一件絲質睡衣,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她有點犯困,以為紀隨州又要做什麼,打了個呵欠去他:“好了,明天我還上學呢,趕緊睡吧。”
對方不說話,壓低了聲音輕笑。
尹約心頭一緊:“紀隨州,我累了。”
“沒關係,你睡你的,我不累。”
“你明天不上班嗎?”
“董事長愛上班就上,不上班也沒人管。你覺得公司裡誰能管我這個事兒?”
還真沒有。尹約突然想到嫁給這樣一個人真是莫大的悲哀。
兩人摟在一起迷迷糊糊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得有手機響的聲音,再然後尹約就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坐了起來。
她抬頭看紀隨州,只見他臉色陰沉,掛了電話後和她說了這麼一句。
“方成就自殺了。”
凌晨時分,紀隨州的車開出莊園,向城市的方向駛去。
尹約坐在副駕駛上,身上裹了薄毯。
紀隨州要她在莊園裡睡覺,別管這種事兒,尹約卻不答應,堅持跟他一起出門。
“屋子太大太空,我害怕。”
她確實害怕,卻不是怕的這個。她坐在車裡一言不發,聽著紀隨州在耳機裡跟人打電話的聲音。
方成就是夜裡時分自殺,用的是服毒的方法。很奇怪他哪裡搞來的□□,又怎麼瞞過獄警把它喝下去。
紀隨州最關心對方的生死,電話那頭說還在搶救,因為□□劑量不大,他服下的時間又不是太長,救回來的希望比較大。
這個方成就,從被抓的那天起就沒說過一句有實質意義的話。他把所有的事情一人攬下,除了綁架案不承認警方的任何指控。而警察手裡掌握的證據有限,除了板上釘釘的劫持人質事件,他們告不了他其他罪。
最後警方對他提起訴訟,他被判死緩。判罰是前幾天剛下來的事兒,他還沒來得及被轉到重刑監獄服刑,居然就出了事兒。
紀隨州眉頭緊皺:“查清楚最近誰去看過他,都跟他說了些什麼。還有監獄裡的人也要查,越快越好。”
他掛了電話摘了耳機,扭頭看了眼旁邊坐著的尹約。她臉色很不好看,他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剛才做得狠了點,他擔心尹約受傷。
尹約卻搖搖頭,聲音沙啞:“我沒事兒。”
“頭痛嗎?”
“不疼。”
“其實你不該跟我回去,要不咱們現在回去睡覺,這事兒不管了。”
說著紀隨州就要打方向盤,在寂靜無人的小路上調頭。尹約趕緊伸手阻止他:“別,繼續開吧,我沒事兒。”
車裡一片安靜,又開出一段後,紀隨州突然踩了下油門,把車停到了路邊的小道上。他盯著尹約看:“你到底怎麼了?”
方成就這個事情已經過去半年,這期間他給她找過心理師輔導,沒發現她在哪方面有抑鬱和創傷的傾向。但他仍然擔心。
醫生說過,有些隱性的傷害會存在很久。也許連本人都沒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