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溫故藉故和他說話,故意湊近到他跟前,想聞聞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氣味兒。
聞得一會兒也沒聞到香水味,倒是有一股煙味兒,不濃淡淡的。
溫故還想看他脖子裡有沒有紅草莓,剛探了一下腦袋就感覺有人拿東西敲她腦袋。
“小叔叔,幹嘛拿筷子打我。”溫故摸著腦袋有點委屈。
“再亂看晚飯就不許吃了。”
“誰亂看了。”
唐應欽似笑非笑,見羅姨去廚房端湯,便道:“要不要我脫了衣服讓你好好檢查檢查。”
他突然說這個,搞得溫故一陣臉紅。
“檢查什麼呀。”
“看有沒有別的女人的痕跡。唇膏印吻痕什麼的,要不就是長頭。你要不要拿我這衣服去化驗,看除了我之外還沒有第二個人的面板細胞。”
溫故臉一紅,輕聲道:“誰要查那個啊。”
“那你想查什麼?”
“沒什麼。”
唐應欽把剛端來的湯盛了一碗,放到溫故跟前:“你與其關心我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在外面鬼混,倒不如多吃兩碗飯。前者傷腦後者補腦,你何必為難自己。”
“沒有,我就是好奇嘛。”溫故拿起那碗湯吹了兩口,“你昨天晚上真跟女人過夜啦。”
“是又怎麼樣。”
“沒什麼,你高興就好。”
“那你高興嗎?”
“呃……”溫故不擅長說謊,尤其是在唐應欽面前說謊。她想了半天輕聲勸他,“小叔叔,你要是認真談戀愛就算了,要是隨便找個女人玩一夜情,我覺得不太好唉。”
“哪裡不好,跟你們女人似的,衣服常換常新,不好嗎?”
溫故一臉糾結,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萬一她有病呢。”
唐應欽直接就笑了,笑得有點大聲,搞得溫故愈加尷尬。
“人家說正經事兒呢,你笑什麼呀。”
“笑你戲多。我昨晚確實在外頭喝了點酒,後來接到我媽電話,就索性到她那兒過夜去了。這衣服她給買的,你要不信就給她打電話。我這解釋夠清楚嗎?”
“真是阿姨給買的呀。”
“是。”
“阿姨眼光真好。”
說完這話溫故就埋頭吃飯,再也不看唐應欽一眼。剛才實在很尷尬,她覺得自己特別像一個懷疑自己丈夫出軌的妻子。
吃了一會兒飯又聽唐應欽道:“我這兩天確實比較忙,你要無聊就找朋友玩。等我把手頭的工作做完咱們就出去玩。機票和酒店都訂好了,你也可以抽空收拾一下行李。”
“旅遊嗎,去哪兒?”
“澳洲。”
“還要出國啊。”
“那邊暖和,大過年的天寒地凍,我看你也不想出門。去那邊曬曬太陽,對你這胳膊有好處。我看你就是缺鈣鬧的,自己生生把自己壓到骨折,可見這骨頭有多脆弱。”
溫故一聽說旅遊還挺興奮,就忘了剛才發生的尷尬事兒,開始跟唐應欽討論出去玩的細節。
看她臉上難以掩飾的笑意,唐應欽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每逢佳節倍思親。溫故這樣的不適合過節,尤其是春節。別人闔家團圓,她只能跟他這個沒什麼關係的叔叔一起吃飯。
就算帶她去他媽家,她這飯吃得也不香。他媽也不是一個會寬人心的人。
還是離得遠遠的,不看見那些人和事,她也不會那麼難過。
溫故吃完飯就跑回樓上自己房間,開始整理行李。唐應欽上樓的時候特意路過她房門口,就聽裡面傳來歡快的歌聲。
可見溫故有多高興。
從那天晚上起,溫故就一直在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