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溫故會撒嬌賣萌求放過,結果她拿毛巾擦了擦手臂上的汗漬,爽快道:“好啊,不過得過一陣兒吧,先等我身上的傷好了再說。”
唐應欽這才注意到穿著運動背心和短褲的溫故,四肢上有很多淤青。
“疼嗎?”
“疼。剛開始兩天我每天晚上都哭。後來習慣了,再疼也得拍戲啊。”
“為什麼不肯回來?”
“疼著疼著就習慣了,再說了……”溫故淡淡一笑,“我也不能總靠你。”
她說這話時語氣淡然,不像平日裡那般甜膩膩,甚至聲音都低沉了幾分。唐應欽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溫故趕緊去撥他的手:“怎麼了,我又沒說錯。”
“這話一點兒也不像你溫故會說的那種。”
應該說,是不像現在的溫故會說的。當年剛找到她的時候,她並不像現在這樣。嬌弱單薄,骨子裡卻還有一股子倔勁兒。
唐應欽有時候也會想,他把溫故重新變成了小時候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溫故準備回房去洗澡,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又道:“小叔叔,過兩天你教我游泳吧。”
唐應欽準備上器械:“怎麼突然想學游泳了?”
“什麼都學一點,以後說不定用得說。萬一傅導下部戲要拍泳壇英豪呢。”
說完就笑著走了。
唐應欽看她轉身的一剎那,總覺得有種女人特有的嫵媚。
溫故出去這兩個月,整個人變了不少。
女人味愈加濃郁了。
因為這個,唐應欽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當然他心情好不止因為溫故,更因為他抽屜裡的一份檔案。
就在昨天,他收到了溫故和張天天的親緣關係鑑定。鑑定書上的結果顯示,兩人為姐弟的可能性非常高。
換句話說,張天天應該就是溫政。
這事兒從他見到張天天起,就幾乎不曾懷疑。人會長大,容貌變化不會太大。張天天和溫政小時候長得很像,唯一變的可能只有他的眼神。
說起來他和溫故並不是太像,他更像溫遠光。小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長成個男子漢的樣子,眉目間和溫遠光的相似處就越來越多。
他站在那裡眉頭緊皺的時候,彷彿那個失蹤了許久的溫遠光,又緩緩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他找了溫政這麼些年,沒想到最後居然會在劇組把他找到。
難怪房東說他租了房子也不常回家住。估計接戲的時候就住劇組或影視城,戲結束了才會回去。
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獨自在外打拼漂泊,唐應欽不免又要皺眉。
溫政有今天這麼一雙眼睛,不是偶然。
想到他那雙眼睛,唐應欽立馬給蔣遇打了個電話,約他中午一起吃飯。
蔣醫生應約而來,兩人就在太和的員工餐廳裡吃了午餐。
對此蔣遇有點“不滿”,點菜的時候在那兒嘲笑唐應欽:“聽說你到處追人,跟在人溫小姑娘屁股後頭,天天打飛的去看她。你說你累不累。你對人這麼好也沒見她對你有什麼回應,再看看我,特意抽空出來陪你吃飯,你就請我吃這個。你這兒有好酒嗎?”
唐應欽直接拿掉他的選單:“沒有酒。上班時間不能喝酒。”
說著叫來服務生,就要了兩份工作餐。
“這麼隨便就打發我了?”
“再給你加一杯水。”
蔣遇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大中午的請他吃飯,不是愛上他了就是有事找他。
唐應欽也很直接:“我想問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