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笑還是叫溫政心毛毛的,趕緊扭過頭去不看為妙。
溫故對他倆回來後的情況很感興趣。昨天太晚,說不上三句話大家就各自睡了。今天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好好用來教訓弟弟,順便問問昨天發生的一切。
溫政卻不想提,太丟臉了,比讓胡昊揍還讓他覺得難受。畢竟胡昊是個流氓,讓他打是正常的事情。唐應欽是個斯文人,可他打起人來真叫一個狠。
“差點把我給打殘。”
“你要成天這麼亂跑,我也想把你打殘。至少你哪兒也去不了,只能乖乖給我在家待著。”
“到底是不是親姐。”
溫政摸著還疼得厲害的眼窩,忍不住照照鏡子。
“把我打成這樣,我還怎麼出門啊。溫故我的建議你真的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唐應欽問的時候滿臉笑容,但這笑讓人滲得慌。
溫政立馬改口:“考慮一下要不要立馬跟你結婚。這樣一來你就真成我姐夫了,對我也就沒那麼好意思下手了。”
“我這人對自己人下手更狠。”
溫故看弟弟一副倒黴樣子,終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幼稚得可以。
鬧了一陣兒唐應欽去上班,溫故也有幾個訪談要做,兩人前後腳離開,把個家留給溫政一個人。
臨走的時候叮囑他:“好好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唐應欽更直接,扔給他一部手機,又指指樓上:“你房裡電腦頂級遊戲機型配置,最新款的遊戲都給你裝上了,想玩就玩吧。”
溫政頂著一隻熊貓眼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他親姐夫,這頓打沒白挨。
唐應欽順道送溫故去開工。兩人在車上閒聊。溫故小聲問:“你昨天下手重不重?”
“重。”
“沒把人打壞吧。”
“不好說。”
溫故就裝著有點生氣:“意思意思就行了,怎麼能真打。”
“我看你下手不比我差啊,也挺狠的。”
“我是他親姐,為他擔驚受怕這麼多天,打他一下情有可緣,我怎麼也……”
“我是親姐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也是在替你教訓他。”
溫故白他一眼,剛想說他臉皮厚,唐應欽就開口截了她的話頭:“所以你考慮好了沒,什麼時候把事情定下來。”
“急什麼,我還沒滿二十呢。”
“離你生日還有幾個月?”
溫故笑了,笑得特別得意:“還有大半年呢,唐總您就慢慢等著吧。”
說完車也停了,她故意扭著腰身下車,留給唐應欽一個曼妙的背景。那邊小美小跑著迎過來,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向後張望了兩眼。
“姐,你們剛剛在車裡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
“真的?我不信。”
“為什麼不信?”
小美指了指自己那銀盤一般的臉盤子,笑得賊兮兮:“因為你滿臉就寫著你們倆在車後座玩得十分盡興這幾個字啊。”
“去你的,我們清白的。”
“你這話就好像那些貪官說他們沒貪/汙一樣,沒有一分可信度。”
說完就笑著往前走。溫故站在那裡愣了幾秒,不由嘿了一聲。
她看起來像那麼欲/火/焚/身的女人嗎?
沒想到不光助理這麼想,連她親弟也整天一副他倆沒幹好事兒的樣子打量著她和唐應欽。
溫政住進來不到三天,某天晚上溫故下樓看見他在那裡看電視,一看時間都過了十點,就過去催人上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