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勝利。
正面的北河兵運氣可就沒這麼好了,京軍的火銃兵被四四式殺得人仰馬翻之後,北河兵也貼了上來,他們不顧傷亡持續衝擊,地上已經屍積如山,至少數千人的屍體密密麻麻疊在一起,戰場上的鮮血已經淹沒了士兵的腳脖子,但還是有人翻過屍山繼續進攻。
四四式已經打得滾燙,王奇的喉嚨也已經喊啞了,他自己也端起火銃在不斷射擊,跟他麾下的步兵旅戰士們站在一起並肩作戰。雖然京軍的火銃手戰鬥力不行,但是畢竟人多勢眾,再怎麼樣也有彈丸能擊中興華軍,期間還有不少北河兵的弓箭手靠上來拼命放箭。
他們的箭支對興華軍步兵的重甲倒是沒什麼威脅,可是不管怎麼說鎧甲也不可能密不透風,比如面門,或者關節的連線處總是有空隙的,在密集的箭雨下,還是有不少興華軍士兵慘叫著倒下,生死不知。
“啊!”一個興華軍士兵被一支羽箭不偏不倚射中了面門,他捂住眼睛,鮮血從指縫之間流下,這種痛苦是非常難忍受的,可是眼見身邊的弟兄不斷倒下。士兵大罵道:“我曰你姥姥!”他大叫一聲,竟然直接拔出了箭支,箭頭還帶著一顆眼球,然後徑直扔在了地上。
士兵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瞄準,再次扣動了手中的扳機,仰面打翻了一人。旁邊計程車兵見他如此英勇,也鼓起勇氣奮力作戰,火銃旅將敵軍死死頂在陣地前五十步之外的位置,形成的火力網把敢於強突這道封鎖線的敵軍全部打死在地。
“渾蛋!拼了!黎文曉,帶上你的人,全部壓上去,北河兵要是退後一步,格殺勿論!”鄭祚摘下自己的頭盔,重重扔在地上,側面和後方都勝利在望,唯獨正面不能取得突破,敵軍的火器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擋住這麼多士兵的衝擊,驚天的功勳就在眼前,鄭祚必須要拿到這個功勞。
他手上還有精銳的五千邊軍步兵,也是他最後的力量,現在全部投入進去,他相信,一定能把敵軍陣地完全拿下。
黎文曉也是邊軍大將,看到韓進帶著騎兵在前面大砍大殺,甚至已經突入敵陣,出盡了風頭,心中早就是貓抓一般,現在鄭祚下令,黎文曉頭也不迴帶著五千人就殺了上去。
鄭主在城頭看到殺氣騰騰的五千邊軍步兵出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戰場對身邊的神宗道:“你看見了嗎?黎維佑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他以為自己是誰,本王讓他當皇帝他就能當皇帝,本王不讓他當,他就是個屁,連屁都算不上。你看著吧,待會滅了興華軍,黎維佑手下那些烏合之眾根本就不夠我們看的,明天的太陽昇起之前,本王絕對會將黎維佑抓到你的面前來。”
神宗嚥了咽口水,明眼人都知道,勝利的天平已經朝著鄭主的軍隊傾斜了,本來戰場上已經是僵持的狀態,現在又壓上了五千邊軍步兵,這恐怕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震天的喊殺聲傳來,王奇的瞳孔猛然一縮,敵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投入了五千生力軍,這對他們的影響無疑是致命的。
那邊黎維佑當然也看見了戰場的變化,他雖然是一個少年,也不太懂兵事,但即便是傻子也知道,這支生力軍一旦投入會是什麼結局。不行,必須把他們擋住。
黎維佑對身後保皇軍的將領們吼道:“我們必須出擊了,事情沒有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鄭主調集的兵力遠比我們估計的要多。我們必須頂上去,擋住對方的援兵。”
保皇軍的幾個將領面面相覷,他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對方的援兵可是常年在邊境戰場跟阮主作戰,戰鬥力強大,他們雖然是保皇軍,但不過是臨時召集起來的軍隊,前面能連戰連勝,一方面是靠著黎皇的號召力,一方面也是人多勢眾,各個擊破的緣故。現在敵軍明擺著比自己強大,保皇軍哪裡能打得過邊軍。
黎維佑見眾人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