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射程很遠的重炮,濟爾哈朗之所以吃虧,是因為他的軍隊剛上去,就是腹背受敵的情況,高衡佈置的三角陣,那是真正的三角陣,這兩處陣地上的火炮,都能互相夠得著。”
“嚯!”眾人發出一陣驚呼,要知道,龍王廟和雲梯山的距離可不遠,兩個山頭的火炮竟然能互相夠到,這是多麼可怕的射程。
“如果我軍想要直接攻擊崑崙關,就必須先拿下這兩處陣地,如果拿不下這兩處,就不可能威脅到關城,攻打關城的部隊會在這裡被切斷後路。這也就是為什麼濟爾哈朗的軍隊死了這麼多人的緣故,在這塊空地上,不管你來多少人,都是火炮的活靶子。”多爾袞在三角形中間的地帶指了指道。
博洛問道:“殿下,按照濟爾哈朗軍中的報告,當時鄭親王可是全軍壓上,同時攻打幾處陣地,妄圖分散敵軍火力,可還是沒辦法。如果我們採用同樣的方法,顯而易見也不能取得效果啊。”
多鐸道:“這幾天,本王一直在想一個辦法,我軍中有一人,倒是提供了一個好方案。”眾人先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迷茫的神情,然後又將目光匯聚在多鐸身上,都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多鐸卻壓壓手道:“呵呵,這個人在我軍之中倒不是個顯眼的人物,這樣吧,不急於這一天,這件事回來再說。”
博洛反應過來問道:“殿下,回來?您是要去什麼地方嗎?”
多鐸笑道:“呵呵呵,我們都來了這麼多天了,本王還沒有去拜會鄭親王呢,怎麼,難道你們覺得本王真的不會去看看鄭親王嗎?”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多鐸是要去濟爾哈朗那裡,看來這幾天不去也是有意為之,故意緩幾天,給濟爾哈朗一個緩衝的時間。
“好了,本王沒什麼大事,你們不要日夜守在這裡,讓下面的人看見了,會怎麼想?”中路軍大營內,濟爾哈朗躺在床上,頭上敷著熱毛巾,身邊圍著軍中攜帶的漢人醫師,眾將就在賬內,富喇克塔、尚可喜等人圍坐在他身邊。
自從主戰場大敗之後,尚可喜和席特庫等人也暫停了對古漏關的攻勢,聽聞巴牙喇正副章京戰死以及濟爾哈朗吐血墜馬的噩耗,他們立刻火急火燎趕了回來,古漏關的張同敞也鬆了口氣,這麼多天,他守得也非常辛苦,古漏關地形複雜確實不假,但是尚可喜的軍隊日夜用火炮轟擊,就算是鐵打的城牆,照他們這種打法,也有崩塌的一天。
幸好是崑崙關取得大捷,這才讓張同敞緩了緩,整頓防務,休養生息。
中路軍眾將已經圍坐在大帳好些天了,特別是濟爾哈朗昏迷不醒的時候,席特庫等人急得嘴上都起了幾個燎泡,若是濟爾哈朗撒手人寰,他們回去如何跟攝政王殿下交代。好在經過醫治,濟爾哈朗醒了過來,並且服用了幾天的湯藥之後,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實際上,濟爾哈朗就是怒火攻心,一口氣沒上來,才導致了這個結果,只要平心靜氣,就不會有問題。
正當濟爾哈朗要遣散眾人,讓他們回到自己營中的時候,只見帳外傳來一陣帶著哭腔的聲音,“阿渾!阿渾!你怎麼樣了!”
眾人一陣驚訝,紛紛在想這是誰來了,怎麼還沒進來就這麼大聲哭嚎,要知道,阿渾在滿語中可是哥哥的意思。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大帳門簾被一把掀開,一個穿著華麗袍服的年輕人走進了大帳,眾人大吃一驚,席特庫噌的一下起身道:“豫,豫親王殿下!”
按理說,多鐸拜訪濟爾哈朗,衛士應該提前稟報才對,但多鐸在營門口叫住了報信的衛士,讓他們不需要通稟,自己直接去中軍大帳找濟爾哈朗。多鐸可是和碩豫親王,在滿洲的地位比濟爾哈朗只高不低,他發話,即便衛士們不是兩白旗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多鐸便帶著隨從直接來到了中軍大帳,一邊走,還一邊醞釀情緒,到了門口,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