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荷蘭人這次吃虧是吃虧在陸地上,在海上他們依然是霸主,我們雖然拿下了諒山府的土地,也獲得了新安港碼頭,但要想保證海路的通暢,我們就需要自己的艦隊。”成子龍道。
“自己的艦隊,軍師,這談何容易。”高衡搖搖頭道。
“將軍,眼下不就有現成的艦隊嗎?安東尼奧在我們手上,叫他去發令,讓新安港的荷蘭艦隊靠岸,人可以走,船得留下。荷蘭的炮艦,蒲德曼先生不是說很厲害嗎?也省得我們造了,我們可以直接擁有一支數十艘戰艦的艦隊,這多好。”成子龍低聲道。
高衡猛的一拍腦門,“對啊,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怎麼就沒想到,軍師果然是軍師啊,厲害,厲害。”高衡興奮地搓了搓手,是啊,新安港不是有一支現成的艦隊嗎,安東尼奧不回去,他們肯定不能走,現在一定還在新安港的海面上徘徊,正好還有不少士兵和百姓被他們俘獲,何不用安東尼奧去跟他們做交換。
從俘虜的口中,高衡已經知道了安東尼奧在東印度公司和荷蘭國的地位,這傢伙是海軍中將不說,竟然還是王室成員,這麼一條大魚要是不能把他的價值全部榨乾,豈不是太浪費了,只要他願意合作,自己可以放他一條生路,要是不合作,就等著接受各種酷刑吧。
“將軍閣下,真是恭喜你了,沒想到我們能取得這麼大的勝利。”成子龍和高衡正在說話,遠處又傳來了一個聲音,正是從新安港逃回來的蒲德曼,他從碼頭逃回來之後,每天的心情都是極度鬱悶。
一方面是擔心跟東印度公司的傭兵作戰,己方能不能取勝。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商隊幾乎在碼頭全軍覆沒,自己的努力又變成了一場空,這放在誰身上,都有些難以接受。所以蒲德曼幾乎是一夜白頭,雙鬢都已經生出了白髮,在他的一頭紅髮上極為顯眼。
但是此刻,他聽說了興華軍大勝的訊息,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一掃前幾天頹廢的模樣。高衡和成子龍回頭看到了蒲德曼有些興奮的樣子,高衡故意開玩笑道:“蒲德曼先生,你自己也是荷蘭人啊,我們擊敗了荷蘭的軍隊,怎麼你如此開心?”
蒲德曼學著僑民的樣子,吐了口吐沫在地上道:“什麼荷蘭人,他們不是荷蘭人,不,他們連人都不是,都是一群該死的強盜,興華軍打得好,打得好,這些人都應該下地獄,他們死後也上不了天堂,我發誓。”蒲德曼惡狠狠的咒罵,說的也是,自己的財產幾乎清零,作為一個商人,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高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關係,只要人在就有一切,你的船隊終究會回來的,剛才軍師還在跟我討論,利用安東尼奧把碼頭的荷蘭艦隊給拿下的事情,這樣我們就有自己的水師了。”
蒲德曼眼前一亮,“太好了,這可是個好事情啊,其實我也想到了這一點,與其我們自己建造戰船,不如跟他們學,搶現成的。”
“正是如此。”高衡點頭道。
隨即,蒲德曼臉色一變,心一黑道:“將軍、軍師,我還有個方案,你們漢人經常說一句話叫做多多益善,我有個讓你們能搞到更多好處的辦法。”
成子龍和高衡對視一眼,“你說說看。”
蒲德曼道:“既然我們有安東尼奧在手,又能拿下他們的艦隊,乾脆更進一步,他的基地在呂宋,那裡是東印度公司的重要分部,囤積了大量搶掠的金銀財寶,估計至少能有五百萬盾的財富。要知道,如果計算成黃金,那就是近五十萬兩金子,五百萬兩白銀啊。如果我們能拿下這筆財富的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