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素的,常年在海上航行,誰還沒有防身的技能,可以說他們作戰經驗豐富,一點不亞於自己的人。這麼一支部隊若是和明軍起了衝突,就瓊州這些個明軍的水平,基本上是吊打,高衡不願意多傷人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敵艦!敵艦!”三天後,高衡的艦隊終於抵達了崖州附近海域,跟蒲德曼預料的結果一樣,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明軍水師。
只有快到崖州的時候,被一些捕魚的漁民給發現了,這些漁民雖然在海上討生活,平日裡也見過不少來來往往的大船,但是不管是佛郎機人還是荷蘭人還是其他什麼國家的艦隊,又或者是海盜艦隊,基本上都繞著瓊州府走,大明再亂,畢竟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區區海盜肯定不想找大明的麻煩。
更重要的是,崖州在明朝官方的建設下,早就已經成了一個守衛南海的軍事堡壘,即便是敵人能控制海域,只要登陸,也打不下崖州城。
崖州是個古老的城池,已經有兩千年的歷史,在南宋之前,崖州一直都是土城。到了南宋時期,才開始用磚石修砌城牆,還建造了凹凸性的女牆,將其變為了一座軍事堡壘。元代不斷加固,到了明代,從洪武年間開始,一直到崇禎年間,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崖州城池的修繕和擴建工作,此時此刻,崖州周長超過六百丈,城牆約有三丈高,上面架設一定數量的火炮,說是個要塞都不為過。
高衡的艦隊驚走了漁船,因為那些漁民沒想到這些西洋樣式的船隻會直挺挺往崖州方向前進。漁船回去稟報了海上的見聞,城頭立刻加強了戒備,高衡的艦隊在海面上漂浮,被守軍第一時間發現了。
一時間警鐘大作,全城計程車兵都戒備起來。
崖州雖然是要塞,但地處偏遠,又不是大城,只有一個把總營駐紮,兵力五百,因為吃空餉的因素,實際人馬約有四百。此刻城頭髮出警報,城內計程車兵們瞬間大亂,因為瓊州府地處偏遠,一般是作為朝廷流放犯人的所在,人口稀少,土地荒涼,整個瓊州也沒多少人口,跟清代的寧古塔處於同一個檔次,也就出了海瑞這麼一個大名人。
既然這地方沒什麼價值,所謂的駐軍也基本上就是擺設,四百兵大部分也都是打醬油的存在,只有一百多人的戰鬥力不錯,畢竟要維持最基本的城防,剩下的人也就是混口飯吃。
城頭的警報一響,站崗計程車兵倒是立刻進入了防守位置,城內打醬油的兵丁們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急急忙忙跑回自己的營帳內穿戴裝備。
平日裡,在沒有訓練的時候,他們要不就是務農,要不就做點小生意,要不就是聚在一起賭博娛樂。瓊州府地處偏遠,財政狀況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朝廷能想起來他們的時候,會下撥軍餉,現在京師都自顧不暇了,誰還能想得起這些人。島上的兵丁已經幾個月沒有關餉了,戰鬥意志全無。
數艘荷蘭商船靠近了崖州,把總穿戴整齊來到了城樓上,他也沒有裝備千里鏡,只能打起手簾看過去。只見海面上漂浮的艦船制式鮮明,一看就是荷蘭人的船隻。雖然這裡計程車兵沒什麼戰鬥力,但是不管怎麼樣崖州也是個港口城市,海面上船隻來來往往的,也偶爾有船隻會來補給,所以荷蘭人的船把總是見過的。
他拉過一個發訊號的小旗官,一巴掌打在他的缽胄盔上,“他孃的,你咋咋呼呼幹什麼,這是荷蘭人的商船,你看不出來嗎?”
小旗官一臉委屈,支支吾吾道:“大人,大人,小人看到是商船,但是以往就算是有商船停靠,也會先派出小船來人說明情況,可是你看看,他們離我們都多近了。”
把總收起了情緒,這傢伙說得也有點道理,以往商船都會發訊號的,沒見過這樣直愣愣衝過來的。
“打一發號炮,示警。”把總對小旗官吩咐道。
轟!號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