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祚回應,其中一人小心翼翼抬起頭,發現鄭祚的臉陰冷的可怕,正用冰冷的眼神盯著他們。
那人立刻反應過來,哭喊道:“世子饒命!世子饒命!我等知罪,我等知罪。”
鄭祚還是不說話,世子不說話,比說話更加讓人感到恐懼,鄭祚拍了拍手,立刻有幾個親兵端上了數個木托盤,上面用黑布蓋著,裡面鼓鼓囊囊的,應該是有什麼東西。
鄭祚努努嘴道:“開啟看看。”
營將嚥了咽口水,顫抖著手揭開了黑布,下一刻,他汗如雨下,全身止不住顫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托盤上面赫然擺放著數個人頭。
鄭祚冷冷道:“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
兩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鄭祚道:“他們是從脫縣逃回來計程車兵,本世子到了之後,便將軍中從脫縣逃回來計程車兵給甄別了出來,全部處死,以儆效尤。因為這幫人實在是太過廢物,留著根本沒用,連一幫民夫都打不過,死有餘辜。”
隨即他一拍桌子站起來道:“你們跟他們一樣!也是廢物!區區一千明軍,竟然能殺死主將,擊潰三千兵馬,虧你們還是京兵,是王上最信任的軍隊,鎮南關的明軍什麼性質你們不清楚?竟然在守城戰中以三倍的兵力被擊敗,你們跟酒囊飯袋有何區別,來人,拉出去,斬了!”
幾個御林軍侍衛大喝一聲,上前就抓住了兩名營將的胳膊,兩人面如土色,渾身抖若篩糠,拼命磕頭道:“饒命啊,饒命!”另一人喊道:“世子殿下,給我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吧。”
兩人一路被往外拖著,猛然,鄭祚一揮手道:“慢著!”士兵們停下了腳步。
鄭祚道:“說得好,戴罪立功,那好,既然這樣,本世子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攻擊脫縣的戰鬥,你們京兵打頭陣,四鎮兵緊隨其後,脫縣那邊只有上萬僑民,就算男女各半,男人也只有五千,去掉老人小孩,青壯不過兩三千。之前這些人在營地裡缺衣少食,體弱多病的,沒那麼快恢復,你們一千京兵,若是連兩千民夫都對付不了,就提著頭來見我吧。”
“遵命!遵命!我們一定打下脫縣,戴罪立功,戴罪立功。”兩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一日之後,軍隊已經彙集了八千人,除了落在後面的重炮尚未到達,其餘步兵、弓兵、火銃兵和少量騎兵已經全部齊備,同時軍中還有輕型火炮三十門,鄭祚並未將那些民夫放在眼裡,他的主要目標是明軍,所以他派出京兵一千和四鎮兵一千,攜帶火炮十門,前去攻打脫縣。他自己則率領主力坐鎮淵縣,等重炮一到,就再攻鎮南關。
“吼!吼!吼!”脫縣,求活旅計程車兵們依然在緊張的訓練著,今天是第五日,經過前幾日的訓練,他們逐漸進入了狀態,適應了自己作為士兵的身份,招式也是有模有樣,比一開始要好了很多,隊伍也嚴整了一些。
看到不聽指令的同伴捱了軍棍,受到了軍法處置,士兵們的自覺性提高了很多,也能聽明白命令了,不會出現分不清左右的情況。
高衡看著這支已經有些成型的軍隊,心中寬慰了不少。雖然這支部隊距離他的標準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五天時間能變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後世是個資訊大爆炸的時代,一個普通士兵的見識都能抵得上後世一個秀才,可是現在,要把這些古人變成強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正在士兵們熱火朝天訓練的時候,一匹快馬徑直入城,士兵對高衡喊道:“將軍,敵軍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