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一聲,瞬間沒了氣息。
又有一個士兵剛要反手拔刀,馬萬年眼疾手快,精鋼匕首劃過他的咽喉,他在地上翻滾抽動,脖頸鮮血狂噴,想要用手捂住,但是大動脈的血箭豈是雙手能捂住的,不一會,此人便不在動彈。
鮮血在白桿兵腳下蔓延,石柱兵各兵種緊密配合,不斷推進,敵軍的屍體層層疊疊,被他們踩在腳下。戰場上血腥味蔓延,讓人作嘔,可白桿兵面不改色,在秦翼明的帶領下整齊推進,不斷收割人命。
“快逃啊!”戰場上不知是誰發了一聲喊,宜良縣城外的土司兵就像是潰口的大壩一般,突然鬆動了。有人轉身逃跑,一傳十十傳百,整個軍陣在一瞬間分崩離析,數千剩餘的土司兵瘋狂往回逃跑,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這種場景讓秦翼明也是一愣,不僅是前出的石柱兵,就連後面壓陣的沐王府明軍也傻眼了,沐天波喃喃道:“白桿兵的戰鬥力竟然如此強悍,早知道,早些問老太君借兵,是不是早就能滅了沙定洲了。”
當下,沐天波竟然覺得有些後悔,自己平日裡眼光短淺,就把視線放在雲南這一畝三分地上,如果能早就佈局,跟秦良玉搭上線,比如雙方簽署一個協防協議什麼的,一方有難,另一方及時支援,也許在沙定洲叛亂的萌芽階段,就能把他們遏制住。
白桿兵跟沙定洲麾下兵馬初次接觸就輕鬆取勝,這讓秦翼明也是信心大增,剛才傳回來的探馬報告顯示,對方主力就在陽宗海,陽宗海離這裡很近,眼前數千敵軍殘兵豬突狼奔,很明顯是要逃回陽宗海,如果此時乘勝追擊,豈不是事半功倍。
秦翼明立刻對身邊秦拱明道:“發訊號給小公爺,我們追殺上去,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小公爺的主力殿後,萬一我們遇到危險,也能接應一番。”
秦拱明立刻朝陣後打出了旗語,沐天波和吳立身、柳大洪等人都看見了,白桿兵維持陣型,一路小跑,不斷追擊敵軍,收割對方有生力量。
柳大洪道:“小公爺,這麼幹是不是太危險了,白桿兵只有五千人,雖然勝了一陣,但陽宗海那裡可是有敵軍兩萬人,末將估計是沙定洲主力,五千人馬貿然追擊,有些託大了。”柳大洪不好多說,實際上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小公爺才是主將,秦翼明打個旗語就追上去了,這不是自作主張嗎?
沐天波瞪了一眼柳大洪,“柳將軍,老太君把最精銳的部隊交給我,你切莫說出有傷和氣的話來。”
實際上如果是平日,沐天波肯定是不滿的,自己是主將,秦翼明這算是擅自行動了,不僅如此,還要求主力部隊配合他們。但是轉念一想,人家也不是自己的部下,老太君雖然說是把他們交給自己調遣,自己可不能真的蹬鼻子上臉,不管怎麼樣,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就行,自己應該對老太君心懷感激,哪裡能有什麼不滿的情緒呢?
沐天波想了想道:“壓上去,跟在後面,萬一沙定洲主力包抄上來,我們立刻去解圍。”
吳立身上前道:“小公爺,末將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沐天波道:“但講無妨。”
吳立身抱拳道:“末將以為,是否可以內外夾擊?”
沐天波側身道:“什麼意思?”
“白桿兵已經衝上去了,一旦遇到陽宗海的敵軍主力,雙方勢必會發生激戰,敵軍人多,一定會包圍白桿兵,我們以白桿兵在內圈做支撐,攪亂敵軍大陣,然後我們在外圍反包圍敵軍,裡應外合,全殲敵軍。”吳立身道。
“你是說,以白桿兵為魚餌?”柳大洪接話道。
沐天波一時間犯了難,這可是個好辦法,但問題是要把白桿兵置於險地,人家是來幫忙的,自己讓他們當魚餌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但不得不說,吳立身這個建議非常好,如果是自己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