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分得拔什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正是,正是。”
“會不會是他們。”圖爾德道。眾人立刻聯想到了塔克舒的事情,一支裝備了很厲害火銃的明軍,塔克舒等人正是被火銃打死,若是他們的火銃能打這麼遠,那麼塔克舒之死也就有了合理解釋了,很有可能是被裝備這種火銃的明軍伏擊,加上清軍入關之後一直摧枯拉朽,下面人大意也能理解,塔克舒這就是陰溝裡翻了船。
圖爾德吼道:“多少人!他們有多少人!”
“大約兩三百人,從對方的火銃聲音來判斷,大致是這麼多。”分得拔什庫戰戰兢兢道。
圖爾德血氣上湧,跪倒在準塔身邊道:“大人,請給奴才一個機會,這幾百人是殺了我弟弟的兇手,奴才一定要親自處理。”
準塔摸了摸自己的八字短胡,也好,反正豫親王說讓自己把揚州城外的明軍給清理一下,自己方才也是在排兵佈陣,準備分出幾路人馬出擊一下,既然圖爾德有心,如果能把碼頭上的這支明軍給殲滅了,也能大大提振軍心士氣,只不過善使火銃的明軍,自己等人還要小心應對才是。
“好吧,我同意你的請求,你的甲喇可以出擊。”準塔說道。
“奴才叩謝大人。”圖爾德起身就要去點兵,準塔道:“慢著。”
圖爾德回身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敵軍善用火銃,你的騎兵就這麼直愣愣上去不是給人當活靶子嗎?八旗的勇士每一個都很寶貴,不是你這麼用的,這樣吧,你從漢兵中挑選五百鳥銃手,記住,要用鳥銃,另外帶上十門佛郎機,去拿下碼頭。”準塔淡淡道。
圖爾德心中萬分不情願,跟很多軍隊一樣,滿洲八旗內部也分為保守派和革新派,圖爾德顯然就是保守派,覺得真刀真槍的拼殺才能體現勇武。便若後世二戰的倭軍一樣,保守派覺得栓動步槍和刺刀還有大型的主力炮艦才能體現皇軍的勇武,什麼衝鋒槍,什麼航空母艦搭載飛機作戰,那都是對武士的侮辱。
現在準塔的軍令,就等於剝奪了圖爾德作戰的權利,在他的想象中,漢兵用火炮轟擊,把敵軍打亂之後,衝上去火銃對射,戰鬥就結束了,自己的勇士們不就等於是躲在後面看戲的角色,這仗打的還有什麼意義,這不是對大清勇士的侮辱嗎?
見圖爾德露出不滿的神情,準塔萬分惱火,這個愣頭青,要不是看在他作戰勇敢、屢立戰功的份上,自己早就想整他了。“你想抗命?”準塔問道。
圖爾德立刻躬身道:“奴才不敢。”準塔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隨即點起幾個甲喇章京的名字,讓他們分別帶隊,出擊舊江口、儀徵、萬壽等處,消滅那裡盤踞的明軍。
“督師,您看,建虜分兵了。”城下清軍大營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城頭的守軍,大家都能看見,清軍中不斷分出隊伍,前往其他方向。眾人都能隱隱感到,這恐怕不是什麼好兆頭。
史可法這幾天夜不能寐,沒事就回去北門巡邏,跟劉肇基一起討論戰術,雖然他不懂兵事,但畢竟是揚州的最高長官,他出現在城頭,至少能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
劉肇基等人看見城下的情況,立刻對史可法道。史可法面色凝重,他就是再不懂軍事,這些清軍分兵去幹什麼他還是能想到的,從他們出擊的方向來看,肯定是去攻擊揚州的幾個犄角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頂住。”史可法嘆了口氣道。
劉肇基緊閉嘴唇,其實他們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但是誰也不能說出來傷及軍心士氣,幾個犄角的兵馬戰鬥力都不強,清軍四處出擊,恐怕他們很難擋住,一旦他們完了,揚州就真的是孤城一座了。
“督師,清軍大隊人馬攻擊碼頭。”正當史可法和劉肇基說話的時候,有士兵前來稟報,原來,方才分出的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