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至於城內外的臺島土著們,更是膽戰心驚,一個個以為天神下凡,全部趴在了地上不敢動彈。
鐵木混合製作的城門根本不可能抵擋住這樣的爆炸,頃刻間被撕得粉碎,就連荷蘭人用來堵門的碎石雜物也被衝擊波給炸開,熱蘭遮完全敞開在了興華軍的面前。
“不!我們的城門被突破了!我們的城門被突破了!”荷蘭士兵們眼看著城門消失,他們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尖叫了起來,這支軍隊帶給他們的恐懼實在是太多了,這回他們是真怕了。
路易斯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只看見了手下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竄計程車兵。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面,這種劇本在他的腦海中從來沒有過。
有幾個軍官衝到路易斯身邊,“總督,投降吧,我們打不過他們。”“是啊,他們太可怕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軍隊。”
軍官們七嘴八舌說著投降的話,可路易斯遲遲下不了決心,在他這個位置,做選擇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不投降,也許自己小命不保,可是投降了,自己回去又怎麼交代,丟失臺島的重罪,自己可承擔不起。自己又不是安東尼奧這種關係戶,他沒事,不代表自己沒事,也許範迪門會讓自己上斷頭臺,左右是個死,自己該怎麼選。
“全軍!上刺刀!”郭俊良抽出了腰間的刺刀,咔嚓一聲,裝在了四四式的銃口上,嘩啦一下,兩百火銃兵一齊抽出了刺刀,安裝在四四式上,一片明晃晃的刺刀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這!他們用的是什麼火銃,怎麼還能當長矛用?”鄭森在千里鏡中不斷驚呼,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火器。
“突擊!”郭俊良挺起刺刀,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殺!殺!殺!”五六十步對興華軍士兵來說就是小菜一碟,連後世的一百米都不到,將士們挺起刺刀,朝著城門洞發起了突擊。
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刺刀在陽光下反射著駭人的寒光,城頭的荷蘭士兵們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還不投降的話,這群瘋子會把他們都殺光。
“投降!我們投降!”此刻,恐懼已經佔領了路易斯的腦子,斷頭臺是後面的事情,如果不投降,現在就要死,這是人類的本能帶給他的選擇。
就在郭俊良衝進城門的檔口,白旗在城頭升起,城外計程車兵和蒲德曼的水手們爆發出一片歡呼聲,“勝了!我們勝了!”
鄭森覺得自己好像是做夢一般,他喃喃自語道:“這?就結束了?”身邊的副官們也是目瞪口呆,自己損失慘重,福建水師打了這麼多次都打不下的熱蘭遮城,這個叫興華軍的勢力,一個時辰都沒到就解決了?
將領們面面相覷,鄭森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他望著四周歡呼的水師將士們,感覺這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尊敬的將軍閣下,請接收我和我計程車兵們的投降。”兩個時辰後,鄭森和後續部隊登陸,路易斯帶著剩下的一百多殘兵出城投降。他單膝跪在鄭森的面前,遞上了自己的佩劍。
鄭森接過了佩劍,轉身對景昭和蒲德曼抱拳道:“二位先生,此戰,我鄭森和麾下將士們寸功未立,勝利是興華軍獲得的,我不應該接受荷蘭人的佩劍。”鄭森話音剛落,身後眾將都是對景昭等人重重抱拳。
武將就是這樣,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戰場上,強就是強,弱就是弱,沒有什麼模糊的界限。你打不下來,別人打下來了,那就得承認別人厲害。如此精彩的戰鬥給福建水師也上了一課,所有人都想不到仗還能這樣打,興華軍除了在炮戰中損失了數十人之外,攻城戰中步兵只有十幾人負傷,沒有人死亡,這種戰損比,只有在戚繼光抗倭的時候才出現過。
鄭森和手下將領都對這樣的軍隊佩服不已,他更是起了結交的心思,既然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