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必勝!明軍必勝!”“水師好樣的!”“必勝!”“萬歲!”
城頭上響徹雲霄的歡呼聲穿透所有人的耳膜,聲音從南城向四面八方傳遞,西城、北城,但凡是看到這一幕的明軍都在歡呼,有的人轉身下城,在街頭奔走相告。
正在北城外排兵佈陣的準塔一臉懵逼,明軍是不是吃錯藥了,自己在城下襬出這麼大的陣勢,難道他們一點都不害怕嗎?據他所知,這些明軍很大一部分不是正規軍,而是民團之類計程車兵,都是來湊數的,戰鬥力不強,這些人怎麼敢挑釁大清軍隊的威嚴。
可是下一刻,讓準塔眼珠子都瞪出來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西城北城的連線處,轉角過來,圖爾德帶著數百鑲白旗馬甲瘋了一般打馬狂奔,看他們盔甲歪斜,驚慌失措的樣子,很明顯是打了敗仗的。
準塔一陣恍惚,自己沒看錯吧,圖爾德可是帶了一整個甲喇,自己還配給他炮兵和五百精銳火銃兵,難道說打敗了?碼頭的明軍不是說沒多少人馬嗎?戰鬥力也不強,怎麼會這樣?
可準塔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下一刻,更加讓他震驚的一幕出現了,不僅僅是準塔傻眼了,列陣的數萬清軍也徹底傻眼了,只見在圖爾德僅剩的數百殘兵敗將後面,又掀起大股煙塵,煙塵中殺出數百身披精甲的明軍騎兵,他們火銃射擊,馬刀劈砍,降落後的清軍士兵一個個斬落馬下,如入無人之境。
尤其是領頭一個明軍大將,簡直是戰神附體,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清軍無心戀戰,沒有人在他手下能走過一個回合。
原來如此,這就是明軍歡呼的原因,北城的明軍最多,再見到這一幕之後,歡呼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數萬清軍計程車氣一下子來到了最低點,任誰都知道,他們現在看見的僅有幾百人,那麼剩下人的命運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的事。投降準塔的原劉澤清部下一個個面面相覷,漢軍士兵們更是目瞪口呆,有的人額頭上滲出了黃豆大的汗珠,還有的人直接臉色蒼白。因為他們很快意識到了一件事情,若是清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甚至孱弱的揚州軍都能擊敗清軍的話,他們選擇的這個主人是不是不太靠譜?假如明軍反攻勝利,他們這些降兵又該怎麼辦?
準塔的臉頰不斷抽動,他環顧了一圈,滿洲八旗計程車兵們有的憤怒,有的震驚,有的猶豫,而漢軍士兵們的臉上可以很明顯看到驚恐的表情。再看看那些漢軍的將領們,互相對視,眼神裡好像傳達了一些別樣的意味。
準塔心中殺意頓生,他深知這些剛剛歸降的漢軍將領並沒有多少忠誠度,跟關外歸降的漢軍八旗不一樣,入關之後投降的人更多是出於一種畏懼和望風歸降的心理,若是局勢不利,很可能會有反覆的心思。準塔將手伸向了刀柄,緩緩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身邊的滿洲八旗將領們也是會意,慢慢開始抽刀。
整個軍陣的氣氛已經完全凝固,也許下一刻,就會爆發一場腥風血雨,在這種狀態下,正在被追擊的圖爾德反而沒人管了,炮兵和弓箭兵、火銃兵都不能隨意開火,畢竟兩股人馬距離過近,彼時的火器精確度不高,如果隨意轟打,可能會打到自己人,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正當圖爾德快要絕望,城頭明軍瘋狂歡呼,城下清軍士氣低落的時候,忽然,一陣沉悶的海螺號聲音響起。
嗚~嗚~嗚,緊接著千軍萬馬奔騰的音浪傳遞過來,不知道多少戰馬馬蹄敲打地面的聲音發出,整個揚州城都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動。平原之上,一杆龍旗由遠而近,隨即,一條細細的黑線出現在遠方,緊接著,線變成了面。
如果用千里鏡觀察,就可以發現,這是無數的騎兵所排成的密密麻麻的陣型,無數的騎兵打馬狂奔,多鐸帶領的騎兵主力到了。
如果說準塔的上萬騎兵帶來的是一種威壓,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