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老張,說起來最大的責任在我們,要不是我們來遲了,你們怎麼會,大帥又怎麼會。”說到這裡,宋志哽咽了,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範玉,範玉出來了。”正當宋志和張超說話的時候,忽然旁邊的景衝指著大帳的方向說道。只見大帳中走出一人,不是範玉還能是誰,雖然只是短短几天工夫,但範玉好像老了十歲,鬍子拉碴,讓人一眼看過去覺得這就是個叫花子,哪裡還有衛隊長的風範。
要不是宋志他們和範玉相處時間長,一時半會可能還真的認不出來。景衝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問道:“大帥,大帥怎麼樣了。”
範玉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隨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掩面哭泣道:“兄弟們,我對不住你們,我是衛隊長,可沒有保護好大帥,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
景衝一愣,難道說。幾人再也顧不上許多,拉開門簾就衝了進去。“站住,誰讓你們進來的,大帥需要靜養。”葛蕊芳攔住眾人一聲大喝道。
景衝道:“葛醫師,大帥,大帥究竟如何了。”他咬了咬牙道:“是死是活,你總要給我們個實話。”
眾人都看著葛蕊芳,一起點了點頭。葛蕊芳嘆息道:“大帥還活著,但是昏迷不醒,如果這兩天再醒不過來,恐怕就。”
“恐怕就怎麼樣?”宋志上前拉住葛蕊芳問道。
“恐怕就真的醒不過來了。”葛蕊芳流淚道。古人也許不知道原理,但是數千年的實踐下來,還有這麼多醫書佐證,如果人大量失血的話,很可能醒不過來。其實這是因為血液本來就是給身體各個器官輸送氧氣的,如果沒有血液,氧氣不能順利輸送,大腦就會缺氧,腦細胞就會死亡,腦細胞的死亡是不可逆的,那麼成為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而在古代,那種醫學條件之下,植物人也活不了多久。
“不!不!”宋志大喊道。景衝等人也是萬分悲憤,他轉身就出了大帳,張超一把拉住他道:“你要幹什麼。”
景衝吼道:“老子不過了,大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就跟建虜拼了。”
“你冷靜!冷靜!”宋志也拉住他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放棄。”
景衝被宋志和張超拉住,一跺腳道:“唉!”
“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是哪一個,在奔騰的浪花裡,我是哪一朵,在征服宇宙的大軍裡,那默默奉獻的就是我,在輝煌事業的長河裡,那永遠奔騰的就是我。”軍歌嘹亮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高衡一個人站在偌大的操場上。遠處好像有數百人在集體唱軍歌,高衡努力擦拭雙眼,就是看不清那些人的長相。
下一刻,場景突然轉換,劇烈的爆炸就出現在高衡眼前,耳機裡響起了排長的聲音。
“他孃的,我們被壓制了,五點鐘方向,有兩挺機槍。”
“二班長!二班長!高衡!你他孃的聾了!你他孃的在幹什麼!快乾掉它!”
緊接著場面又是一轉,高衡彷彿來到了一片空地上,一輛輛裝甲車正朝著他的位置開來,排著整齊的佇列,裝甲車的旁邊是步兵方陣,他們一邊小跑著,一邊喊道:“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良,絕對忠誠!”
這一幕幕就像是放電影一般不斷在高衡的眼前閃現,高衡能看得見,能聽得見,但是自己不能說話,那些人好像也看不見自己。
“高衡,上車!閱兵就要開始了!”一個聲音忽然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