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八寨司前線,但是根據前方傳回來的情報來看,八寨司地形較為險要,易守難攻,如果單純只派出步兵的話,傷亡肯定會增加,所以高衡後期特地協調了一個炮兵營,前往八寨司,用炮兵火力對八寨司進行襲擾和封鎖。
這一招真是讓孟雄和他的族人們痛苦不堪,對方的遠端火炮就架在前面,可是自己這邊根本沒有能夠得著的武器,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的火炮架在自己眼前轟擊。關鍵興華軍這一招非常噁心,王奇和宋志兩個步兵旅輪番出動,對八寨司各個方向進行封鎖和包圍,孟雄的人馬根本不敢突圍,前面突圍的騎兵早就被排銃給嚇破了膽。
現在高衡又調了一個炮兵營前來,那就更頭疼了,這些炮兵也不是說打什麼戰略目標,就是沒事打幾炮玩玩,遠端火炮威力大,但凡命中寨子的圍牆或者越過圍牆打中建築物,那基本上都是摧毀的效果,關鍵是你摧毀什麼不重要,這種時不時來一炮的壓迫感實在是讓人難受,日夜不寧。到了夜裡,興華軍那邊輪崗睡覺去了,炮兵起來點火就打,十幾發炮彈把寨子打得火光熊熊,誰還敢睡覺,長此以往消耗下去,孟雄感覺自己都要神經質了。
這種圍城更加恐怖的是,雖然寨子在山上,倒是不缺水,但是糧食很有限,山上不適合種糧食,八寨司的民眾種糧也是在平原地帶,可現在,這些平原都被興華軍給佔領了,田地自然也被興華軍沒收了,孟雄只能靠著庫存艱難度日,但庫存畢竟有限,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會彈盡糧絕了。
山下兩個爭論計程車兵,年長的姓劉,是這門四輪磨盤重炮的炮長,年輕的就是他的徒弟。兩人爭論的焦點是,炮長為了追求更好的精度,希望火炮繼續前移一里地,反正有己方火銃兵兄弟們保護,對方早就嚇破了膽,不敢出來襲擊。年輕士兵覺得應該遵守操典,不能以身犯險,所以兩人起了爭執。
老兵用點火的火把敲了年輕士兵的頭盔一下,“小兔崽子,我說你怎麼那麼死腦筋,戰場環境千變萬化,你沒看見他們都縮在裡面不敢出來了嗎?他們不敢出來,我們就抵近射擊,雖然咱們帶了足夠的炮彈,但是這都是製造總局工人們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咱們不能浪費,距離越遠精度越差,你不知道?”
“可是師傅。”年輕士兵還要在爭論。
“好了!”身後傳來一聲大喝,“老劉,差不多的了,你這徒弟說的也沒錯,之所你你敢這麼打,不過是因為由我們在後面保駕護航,但是該遵守的操典還是要遵守,如果你前出,我們也要跟著前出,這需要上報旅座。”說話的正是郭俊良,自從當了營長之後,說話愈發具有威嚴。
此次,王奇和宋志的兩個旅對八寨司進行包圍,但各自有各自的防區,在防區內,基本上是以營為單位進行輪換,保持一個營休息,兩個營警戒。現在正好輪到郭俊良的營警戒,自然就跟炮兵第一連組成了一個警戒隊伍。
郭俊良雖然是步兵營長,但官階遠遠高於這些炮兵,他出來說話,老劉便閉上了嘴巴。
“雖然你師傅違背操守,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有道理,製造總局不容易,我們前線計程車兵不能浪費炮彈,即便是襲擾,也要打出成果,如果是我領兵,肯定會前出,但大帥的指令是圍困,我們還是保守一些的好。”郭俊良道。
正說話的時候,只見遠方風馳電掣來了數名騎士,郭俊良立刻拿起千里鏡觀看,只見領頭騎兵分明打出了騎兵旅和阿木的將旗。郭俊良正有些疑惑,阿木已經帶著白氏兄弟來到了前線。
方才遠觀還看不出什麼,但到了近處,白氏兄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特別是白寒松,直接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分明看見,站在他面前的是上千名裝備精良鎧甲的火銃兵,不僅如此,還有炮兵部隊,看他們的火炮,跟明軍制式火炮頗為不同,光看外觀,就知道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