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其後坐力,等敵人到了位置再開火。要想調節射角,就只能給它裝備上炮車,像是佛郎機那樣,只是我們現在沒這個條件,也沒有這個時間,以後吧,等以後有條件了,可以大規模裝備。”
吳榮心滿意足的回去了,高衡卻沒有停下腳步,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不假,但是還有一樁更重要的事情他要去看看,就是陸濤他們選人選得怎麼樣了。
後世的偉人說過,決定戰爭勝負的最終是人,而不是一兩件新式武器,沒良心炮只不過是他們沒有正規制式火炮下的替代品,在沒有生產火炮的能力之前,只能湊合用,但決定接下來戰爭勝敗的,只能是這些前一天還是安南人奴隸的僑民,怎樣讓他們發揮自身的潛能,才是高衡目前最大的難題。
“笨蛋,我說你們怎麼就這麼笨,就靠你們這麼幹,怎麼能守住縣城?左右都分不清,還搞個屁啊。”還沒走到臨時營地,高衡就聽見了一片嘈雜的聲音,隱約還夾雜著罵人的聲音。
脫縣的縣城不大,但是在城北靠近城門的地方,卻有一大塊空地,這空地倒不是先天就有的,而是督官到來之後,為了安頓自己人,將城北一大片民房全部拆除,把居民趕到城內,設定的一個臨時軍營。
正好,此處就變成了高衡的臨時訓練營,一萬僑民之中,女性、兒童、老人排除,大約有兩千多青壯被集中到了這塊空地上,這兩千人以三十歲為分水嶺,三十到五十的,去掉受傷的,生病的,都充當預備隊,十六歲到三十歲的作為正兵出戰,生死存亡的戰鬥,任何人都不能退縮。
陸濤和王奇等人作為選人的主官,讓三十歲以下的站到左邊,剩下的去右邊,結果一聲令下後,王奇分明看見有的鬍子都白了的人站到了左邊,有的乳臭未乾的半大孩子站到了右邊,這些人連左右都分不清楚,讓他氣不打一處來,便用特有的大嗓門罵起人來。
高衡來到營地中,陸濤等人見他到來,紛紛上前見禮道:“頭兒。”
高衡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這些人剛剛完成從民夫奴隸到士兵的身份轉變,適應不過來是正常的,後世他在南方神劍也經常下連帶新兵,新兵剛從校園出來,適應不了新身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關鍵是要將他們擰成一股繩,找到參軍的目標才行。
高衡招呼了一聲,對陸濤道:“陸濤,去把點將臺清空一下,準備一面純色紅旗,我要上去講話。”
陸濤道:“頭兒,你看他們,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哪裡是當兵的料,你這上去是要?”
“無需多言,按我說的準備就是。”高衡說道。
隨即,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此刻的高衡,穿著的還是左斌發給他的小旗軍服,裡面是大紅色的鴛鴦戰襖,外面套著的是一件已經顯得破舊的棉甲,本來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戰死計程車兵身上扒下來的,索性就給了他,上面還有很多已經變成褐色的血跡。
他頭上帶著的是區別於一般士兵勇字盔的缽胄盔,雖然鎮南關明軍也號稱是邊軍,但是跟九邊精銳是不能比的,後世在電影和書籍裡看到的那種很帥的六瓣鐵尖盔就別想了,能有個缽胄盔帶著就已經是了不得了。
他壓住腰間雁翎刀的刀柄,大步走上了臨時搭建的點將臺。
陸濤等人早已經將桌子板凳撤走,陸濤一站上去,下面說話的聲音便小了很多,顯然,臺下的人們是認識高衡的。
高衡清了清嗓子,抬頭目視下方的兩千民夫,吼道:“將士們!請你們允許我這麼稱呼你們,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再也不是販夫走卒,也不是鐵匠木匠,更不是礦工農民,你們現在只有一個稱呼,那就是兵!”
眾人一陣騷動,顯然對這個身份還有些陌生。武器鎧甲尚未分發下去,下方的人們都是赤手空拳,也沒有穿著軍服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