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邦傅插言道:“封不封官乃是朝廷的事情,他一個安南土司,有什麼資格多嘴?”
焦璉怒道:“那你可敢帶人去崑崙關血戰建虜?”
一句話,差點把陳邦傅噎死,陳邦傅咬咬牙退到一邊不說話了。瞿式耜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此刻,他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朝廷的每一個決定在他看來簡直如同兒戲一般,興華軍就在眼前,既然人家來了,難道不是應該先把興華軍的問題給解決了嗎?畢竟人家實實在在打了一仗,廣西的百姓和朝廷的官員已經士兵都看見了,如果不封賞,肯定人心浮動。哪有先封賞什麼大西軍和大順軍的道理。
瞿式耜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為,對於興華軍。”
瞿式耜話還沒說完,忽然,有小黃門進來稟報,“報!陛下,陛下,崑崙關,崑崙關那邊。”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小黃門所吸引,崑崙關,現在這個詞太敏感了。永曆連忙問道:“崑崙關怎麼了?”
小黃門換了一口氣,這才道:“方才城門守將報訊,崑崙關方向,興華軍大股人馬正朝南寧前來。”
“什麼?”眾人一驚,就連瞿式耜的眼睛也瞪大了。永曆嚥了咽口水,他好像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興華軍戰鬥力如此強大,而且就在朝廷的邊上,高衡既然能幫助明廷打敗清軍,以他們的能力,要想對明廷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不也是易如反掌嗎?
丁魁楚和王坤對視一眼,也是額頭見汗。這該死的安南軍閥,竟然私自調動軍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大明的領土是什麼了?
何騰蛟看了看瞿式耜,兩人臉上也有緊張的表情,興華軍擅自撤防,往南寧方向過來。莫不是高衡已經聽說了朝廷的奇葩操作,來興師問罪了。真要是發生衝突,何騰蛟跟瞿式耜自認麾下的人馬根本不可能是興華軍的對手。何騰蛟道:“既然來了,不如去請高衡來朝堂之上,朝廷多少對興華軍要有個交代。”
正如瞿式耜想的那樣,高衡確實是撤防了,只不過擅自這個詞用的不妥,高衡本來就不屬於明軍序列,哪裡要聽朝廷的命令。事實是,高衡經過葛蕊芳一個月的精心照料,雖然傷還沒好利索,但是行走騎馬已經可以了,這就具備了撤兵的條件,大軍不能總在這裡等著。
不僅僅是崑崙關關城撤防,在雲梯山和龍王廟的興華軍,以及陸濤的金城寨也全部撤防。接到成子龍的信件之後,高衡明白,統帥部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確實,按照成子龍三步走的計劃,對他們確實是利益最大化。興華軍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沒時間跟明廷在這裡耗。所以高衡果斷下令,全軍撤防,退向安南。
其實對於這個命令,有將領表示不明白,比如阿木和孟雄,他們是彝人,思維比較直白,既然興華軍要建立緩衝區,為什麼非要來南寧打一仗,不打不也行嗎?直接從明廷手裡奪取幾個城市就是。
這就是他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戰後建立緩衝區跟戰前建立緩衝區,性質完全不一樣。不跟建虜打,直接攻擊明廷,從道義上就落了下風,自己本來就是境外之兵,一旦開戰,性質就變得跟建虜一樣了。但戰後建立緩衝區則不然,明廷如此做派,傳出去,也是明廷的問題,高衡不要封賞,只要緩衝區,從道義上就沒什麼可以指摘的地方,畢竟人家幫你打了個大勝仗,你給人家點回報也是應該的,哪怕明廷不給,興華軍自己拿,反對聲音也會小很多。
這就是阿木和孟雄想不到的地方,無論如何,在華夏文明的圈子裡,講究的就四個字,師出有名。別說是華夏圈子,就說後世,大漂亮打人家,還知道搞個洗衣粉冒充生化武器呢。這有洗衣粉開打和沒有洗衣粉開打,完全不一樣。沒有,那就是侵略,有,那就是天降正義。即便人家知道你實際上就是侵略,也只能捏著鼻子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