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
“開火!”王奇聲嘶力竭地重複道。
砰砰砰,二十五杆火銃再次開火,士兵們雖然沒有掌握射擊的要領,但是不管怎麼說,氣勢是打出來了,二十五杆火銃的射擊也不是完全沒有戰果,三五個安南士兵捂住胸口和腹部,慘叫著栽倒在地。
“再換!”王奇下令道。後面負責裝填計程車兵遞上手中裝填好的火銃,接過了打完銃彈的空銃。
“開火!”又是一聲令下,砰砰砰,爆豆般的聲音響起,又是二十五杆火銃發射出去,這一次士兵們找到了一點感覺,有七八個安南士兵被命中。
“弓箭手!射!”嗖嗖嗖,僅有的一二十名弓箭手拉開手中的藤弓,就將箭支拋射了出去,噗噗兩聲,大部分的箭支都射偏了,但還是有兩支箭命中了兩個安南士兵,他們像是殺豬一般嚎叫著,捂著自己的傷口,在地上翻滾。“我的腿!啊!救我!”
戰場上的角色轉換讓所有人一時之間都沒有適應過來,十幾個炸藥包至少放倒了安南軍上百人,加上箭支和火銃的射擊又殺傷了一二十人,四百多人的隊伍一下子又去掉了近三分之一,這下,安南軍是徹底目瞪口呆了。
當一個人受到巨大的驚嚇的時候,他的本能反應並不是立刻轉身逃跑,而是呆立當場。顯然,安南軍現在的反應就是呆若木雞,因為他們根本不敢相信,一瞬間己方就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傷亡,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地面突然就爆炸了,然後無數的彈丸就飛了過來,身邊的同伴紛紛倒下,難道說是這些賤民施展了什麼魔法?
“就是現在!全軍出擊!”騎在馬上的高衡雙腿猛夾馬腹,想要打馬衝鋒,突然想起來,自己只是會騎乘,卻不會在馬上搏戰。可是戰馬已經衝了出去,陸濤、宋志、範玉等人見到高衡一馬當先衝了出去,紛紛緊跟著他,民夫們也是士氣大振,誰能想到,他們這群一天前還是奴隸的人,竟然打出了這樣的戰果。
“殺啊!”也談不上什麼陣型,長矛手們就是悶頭衝鋒,雖然他們沒殺過人,但是高衡這種領頭衝鋒的行為實在是讓人熱血沸騰,雖然他們的體力還沒恢復,可是竟然沒有人退縮,差點就要崩潰計程車氣,被這一陣精彩的攻勢給徹底挽救了回來。
家人就在營地裡,等著他們去營救,消滅眼前的安南兵,他們就能獲得勝利。
高衡現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非要騎在戰馬上裝叉,這下好了,自己控馬都費勁。他的戰馬直愣愣地衝進了安南軍陣之中,接連撞飛了好幾個呆傻的安南兵。
後面的陸濤彷彿想起了什麼,對宋志喊道:“灰瓶!讓兄弟們把他孃的灰瓶扔出去!”宋志如夢方醒,“蒙面!”他大吼一聲,一邊跑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截戰前打溼的破布,矇住了口鼻,身後計程車兵們這才手忙腳亂地開始蒙面。
啪啪啪啪,灰瓶被扔出,在地面上一個接著一個碎裂,隨著火藥的爆炸,刺鼻性的氣味直接竄入了安南士兵的鼻腔,還有黃色的濃煙完全遮蔽了他們的視線。
“咳咳咳咳。”這種感覺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們劇烈地咳嗽起來,有的人咳得都直不起腰,可這種痛苦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濃煙之中,忽然一杆長矛伸了出來,一個正在彎腰咳嗽的安南兵猛然被矛頭刺穿了身體,他啊的一聲慘叫出來,這種鑽心的疼痛根本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矛頭在自己體內旋轉,將五臟六腑全部攪爛。
他吐著血塊跪了下來,恍惚中,只看到一個消瘦的身影穿著自家的鎧甲出現在自己面前,也許是因為體力不足,也許是第一次殺人比較緊張,也許是因為不會使用長矛。總之,那身影應該很想將刺入敵人體內的長矛拔出來,但是使勁了渾身力氣,就是拔不出來。
他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