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內地逃難去邊關的難民,所以對於官服的捕快還是認識的,他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皇帝是由捕快來保護的,御林軍去哪裡了?
範玉拱手道:“您就是紹武皇帝?”
宋應升一愣,這才看清楚當面的人和身後計程車兵,這些人的鎧甲和裝備不像是明軍,雖然類似,但跟明軍還有較大的區別,雖然當面的人說著漢話,但是怎麼聽怎麼彆扭,如果不認識這身衣服,那斷然不會這麼問。既然認識,又怎麼會用這樣的口氣,聽起來倒像是外人一般。
“額,不,本官是廣州知府宋應升,這龍袍是為了掩護陛下撤退故意披在身上吸引建虜的。”宋應升拱拱手道。
範玉張大了嘴巴,沒想到眼前這人不是紹武皇帝,但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是宋應升?
“宋大人,竟然是你?”範玉脫口而出道。
“怎麼,將軍認識本官?”宋應升也是一愣,他肯定,眼前這個年輕將領他沒見過,怎麼人家好像見過他似的。
“陛下,陛下!”範玉正要解釋,忽然海面上傳來聲音,原來是接應第二批火銃兵上岸的小艇回來了,但是他們還沒上岸,戰鬥就已經結束了。不過瞿罕倒是跟了上來,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士兵們只能帶著他一起上岸。他看到龍袍,遠遠就呼喊了起來,等上了岸一瞧,卻傻眼了。“宋大人?”
瞿罕自然是認識宋應升的,當下宋應升將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邊,瞿罕這才明白,隨即追問道:“那陛下呢?”
宋應升道:“去順德了,從那裡突圍,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突出去。”
範玉這才找到機會插話道:“宋大人,您的兄長宋應星就在我軍之中。”
“誰?兄長?”宋應升一個激靈,隨即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名字,那是兄長在信中提起過的一支軍隊,難道說他們是?
“他媽了個巴子的,晦氣,這他媽的到手的鴨子飛了。”回到廣州城內,李成棟氣的破口大罵,將自己的頭盔重重扔在了地上。此刻廣州城已經被李成棟的部下控制,三百騎兵在城內巡邏,搜捕殘敵。廣州明軍徹底放棄了抵抗,連皇帝都跑路了,他們這些大頭兵玩命也沒啥意思。
城外,除了李成棟帶領的三百騎兵之外,剩下的兩百騎兵也分散各處,追擊可能的明朝大官或者皇室成員。李成棟在碼頭損兵折將,這些可都是他辛辛苦苦蒐羅起來的家丁,一仗折損兩百多人,跟著他回來的就剩下六七十人,怎能讓他不心痛,這些可都是騎兵啊。關鍵是大魚沒有抓到,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帥,大帥,好訊息!”正當李成棟喘著粗氣的時候,忽然一名報信兵衝了進來,李成棟揪起他的衣領道:“你他孃的有沒有眼力見,滾蛋!”李成棟將其重重扔在地上,那報信兵不明所以,這大帥怎麼如此憤怒。但他還是脫口而出道:“哎喲!大帥,真是好訊息,皇帝老兒被弟兄們抓到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李成棟鏗的一下抽出了腰刀,架在此人脖子上。紹武皇帝是自己眼睜睜看著跑了的,這人竟然說抓到了皇帝,這不是扯淡嗎?騙人竟然騙到自己頭上了,這群狗日的,不治治他們是不行了。
李成棟就要當場砍了此人,那報信兵屎尿齊流,癱在地上道:“大帥饒命!饒命啊!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咱們在前往順德的官道上截住了皇帝老兒,不僅僅是皇帝,還有大學士蘇觀生、何吾騶一干人。”
“放你孃的屁!老子在碼頭看著皇帝老兒跑的,你怎麼抓到的。”李成棟怒罵道。
“大帥,大帥!你聽小的說,真是皇帝,穿著麻布衣服,扮成老百姓,但是隨從架不住兄弟們審問,招了,說是皇帝跟官員換了衣服。”報信兵道。
“啊?”李成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