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了當地的高山土著,並且強迫他們勞動,為自己種糧食,提供水源和人力。
並且,他們還組織了數百土著,讓他們充當輔兵,戰鬥的時候搬運彈藥,救治傷員。只是平日裡他們無權駐紮在城內,只有有戰鬥的時候,他們才會被集結起來。
荷蘭士兵剛來的時候,經常弄一些無差別殺人的把戲,他們在遠處比試槍法,將正在耕種的高山民眾當靶子。路易斯來了之後,覺得這麼幹可能會激起當地人的反抗,雖然不論他們怎麼反抗也不會成功,畢竟血肉之軀不可能跟火槍大炮抗衡。但是如果他們把當地人殺光了,就沒人給自己幹活了,所以路易斯讓他們收斂一些。
原先,呂宋艦隊還在的時候,當地駐軍還算可以,一方面可以乘船回去進行輪換,一方面也能跟艦隊的水兵進行交流,不至於與世隔絕。可現在,呂宋艦隊沒了,他們也很久沒有收到來自呂宋或者巴達維亞的訊息了。
兩人正聊得起勁,忽然一個聲音傳來,“該死的傢伙,讓你們站崗,你們竟然偷懶!”正是路易斯的聲音,他正好在巡視城防,就發現了哨兵在閒聊,他立刻過去將兩人臭罵了一頓。
哈維和里約爾低著頭,接受路易斯的訓斥,沒有人敢跟總督頂嘴。正當路易斯罵得起勁的時候,里約爾眼角的餘光好像看見了海面上出現了異常的情況,他是年輕人,目力極好,要不然也不會讓他來放哨了。
“總督大人,海面上好像不對勁。”里約爾忽然出聲道。
有人敢打斷自己的訓斥,這讓路易斯非常不滿,正要發火,可聽見里約爾的話,不得不壓制住了火氣,然後問道:“哪裡不對勁。”
“您看那邊,好像有些黑點。”里約爾手指著海面道。
路易斯立刻接過了衛兵遞來的千里鏡,展開一看,面色大變,“上帝啊,那是船,軍船!立刻發警報,全城戒備,把那些土著調進城防守!估計是明國人打過來了。”
噹噹噹,警鐘在全城響起,正在休息的荷蘭士兵扶著頭盔,歪歪扭扭繫著板甲,抄起火繩槍就衝上了城頭。他們已經在熱蘭遮城跟鄭芝龍打過好幾次仗了,每個人該到城頭的什麼位置防守早就已經是諳熟於心,不用路易斯排兵佈陣,荷蘭士兵很快進入了崗位。
千里鏡直指海面,路易斯看清楚了,那就是明國的艦隊,該死的傢伙,這一次他們竟然從後面繞過來了,顯然是為了不讓自己過早發現,選擇了從臺島東面繞行,想打熱蘭遮一個措手不及。
路易斯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些明國人,就算是這樣又能如何,他們根本無法突破自己的火炮封鎖。在絕對的武器差距面前,人力是無法扭轉戰局的。
荷蘭士兵裝填彈藥,調整火炮的角度,數百當地土著進入了城內,幫著運送彈藥和守城物資。他們手上沒有武器,荷蘭人也不指望他們打仗,只要能搭把手就行。陸地上耕作的民眾聽見城內警鐘聲大作,也放下手中的農活,聚集在海邊,遠眺熱蘭遮城的方向。
雖然他們知道這警鐘聲代表著明軍又開始進攻了,可是明軍攻擊多次都是無功而返,這讓民眾們有些灰心。但想要從荷蘭人的魔掌中解脫出來的想法又促使著民眾們排列在岸邊,想看看這一次明軍能不能勝利,每個人心中總帶著那麼一點希望。
“待會我們的艦隊發起進攻,就麻煩你們在後方火力支援,儘量壓制城頭的火力。戰事緊急,我就不送先生了,請先生回船上吧。”旗艦上,鄭森頂盔摜甲,對景昭拱拱手道。景昭表示明白,便立刻登船回到希望號。
鄭森知道他們是友情支援,自己對他們並沒有管轄權,所以仗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他也不指揮景昭等人,只要他們在外圍對著城頭開炮就行了。如果覺得情況不對,隨時可以走。
商隊一字排開,跟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