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叄人,柳獻容同梅玉對坐,沉千舟負劍而立,穩穩站在梅玉身後。隔的距離不算近,這也足夠帶來寫壓迫,柳獻容能夠感到空氣裡的靈壓。
威壓之下,他不禁面色微白,身形搖晃。
可惜梅玉卻沒什麼感受,沉千舟的威壓只針對他一個人。梅玉今日一身鵝黃襦裙,裹著月白短襖,輕薄的衣料裹在柔軟的身軀之上,雙臂放鬆舒展,肩頭隆起圓潤弧度。一頭髮髻打理得不甚仔細,微微散亂。
落進柳獻容眼裡,便是副春日美人圖。美人面含著紅暈,檀口微張,幾絲鬢髮落在玉色面頰上,那雙眼更是朦朧多情。
到底是不同的,他這樣做過一夜夫妻的,瞧著梅玉多少帶了曖昧的打量。
“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沉千舟不悅地聚攏眉心,他自然懂得柳獻容眼裡的意味。一個男人看女人,何況還是他這樣荒淫無恥的男人。
“不要這樣凶神惡煞的,只是看看,又不會掉塊肉。”柳獻容舉起自己的雙手,露出掌心,掌心內一片燒紅烙印,“我如今可沒法傷害小娘子,難道讓我看看,也不成了?”
“你該做你的事情了。”沉千舟不同他多言,劍鞘抵在後頸,毫不留情的動作自然使對方疼得悶哼出聲。手中劍鞘不見憐憫,依舊死死壓在對方要害。
“你若再廢話一句,我刺穿你的喉嚨。”
柳獻容只好閉上嘴,用一雙眼瞧著梅玉。
梅玉如今看見他,可頗有些怨氣,一雙杏眼瞪來,顯然是惱怒他做的壞事——拿她當禍水東引的誘餌。先前那點感激,那點敬畏也早早沒了,只留下厭煩。
她還當他算個好人,卻沒想如此下作。
柳獻容也瞧見她眼裡的怨念,不過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然不能將她攬入懷中好生寬慰一番,只能用目光越發柔和地“感化”她。
之後脫身,再好生安撫。
“你可以解咒了。”
柳獻容不客氣,“那你該出去。”
沉千舟盯著他。
“她得脫了衣服,我才能替她解開。你一個男人,總不能站在這裡瞧,你們又沒什麼干係。”
一說起脫,梅玉的面上浮起窘迫來。不論是在柳獻容面前,還是在沉千舟面前,梅玉都不自在,梅玉巴巴看來,看著沉千舟:“能不能不脫……或者道長出去一陣子。”
“不脫,也好,那我可沒什麼辦法替她解開了。”哪怕是脖子上抵著劍尖,柳獻容依舊是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態,他仰頭望著沉千舟,眼裡流露出惡意:“所以這位道友,總能離開吧?”
梅玉抓著領子,低著頭,有些羞。
她可沒在外男面前露過身子。
沉千舟無動於衷,“我為何要走?你該做什麼便做吧,我就在一旁看著。”他如同鷹隼銳利地投射來眼光,彷彿下一刻發現柳獻容有什麼不對勁,便要斬殺。
哪怕是這樣的場面,柳獻容也依舊滿不在乎,“道友若是要看,那也無妨,不過接下來,我若是做什麼男女之事,怕得汙了道友的眼睛。”
ps:下章沉師兄在一旁視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