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寒意,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並非是情誼多麼深厚,而是死亡……就這麼輕易死了麼?過去的任務樁樁件件順暢,可如今,吳用生突然意識到,原來也是會死人的。
即使是長越門弟子也逃不過死。
“那他們……”
沉千舟掃一眼,已回答了他的疑惑,“有人動了手腳,驚醒了靈脈裡的所有靈獸。看留下的痕跡,應當是合歡宗的手法。”
沉千舟有些可惜。倒不是可惜師弟們的死,只是可惜並沒有除去那不知名的鬼修,分明只差一點,他就能徹底切斷他的脖子。不過師弟們的死,他自然也會清算清楚。
能動手腳的,只有一個人。
“是合歡宗的柳獻容。”
“應當找他們尋個說法!”吳用生打定主意上報宗門。可很快他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合歡宗的柳獻容……已經徹底叛逃。
從禁閉裡逃出來,又偷走了幾件寶物和功法,消失得無影無蹤。吳用生不得不懷疑是否是他們的包庇。他聯絡宗門的時候,沉千舟便走進了屋裡。
看向喂兔子的梅玉。
瞧見他,也有幾分歡喜,丟了菜葉子張望來。梅玉的視線隨後落在他沾了血的袍子上,“道長,你受傷了?”
“那只是別人的血。”
——鬼修的血,還有師弟們的血。
他斬他們如同屠雞宰狗,甚至也只是濺上寥寥幾點血痕,白袍嶄新如初。他當然不願意殺死他們,對吳用生的說法也無非是個謊言。
誰讓那鬼修和柳獻容動了手腳。他長久壓制的境界再也無法抑制,衝破桎梏,血液裡一同壓制的某種東西也爆發出來。
他既沒有成功吸收脈靈,也沒能壓制境界,抑制惡念。若是吳用生再仔細些,他興許就能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已突破金丹。
梅玉瞧著那幾點血色,也不再詢問。這是他們的事情,她身為一個外人,一個普通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該深究的。
她的心思全到小兔身上,抱著毛絨絨的一團。
身後驀地靠下來堅實溫熱的懷抱。他從身後圈住她,既不說話,也不再動作,只是靜靜地抱著。漫長的環抱,禁錮住她的半身,埋在她的髮間。
似乎這樣能夠讓他尋覓到一點安靜。
“道長?”
“我只是覺著煩悶。”他不喜歡事情超出他的掌握。從沒有人能從他手中活著逃出,著實令他苦惱,為什麼,殺不了那人呢?
ps:即答:因為是點文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