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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被壓著做了一整宿,梅玉大腿內側微腫,膝彎處亦是青紫一片,罪魁禍首就趴在她的腿邊,恢復了副安靜模樣。
高似其實不大滿足,不過這回他可不觸黴頭,麻利地起身拴好腰帶,穿戴整齊,是副唇紅齒白的富貴小郎君樣。他抓過梅玉的手指捏弄,沒骨頭地趴在她腿上,問:“這下你不氣了吧?”
梅玉敞著衣衫,也不慌忙攏起。
“你總能帶我出去吧。”
高似想了想,“現在不行,我這些日子不便現身。你若是嫌煩了,我把那兩人殺了——”
這煞星,開口閉口都是殺。梅玉蹙著眉,高似也不傻,便改了口,“那我打發他們走總行吧?你身邊不能沒人保護,我再給你安排幾個人手,你放心,都是凡人。”
他這是表示退步呢,他可不會跟柳獻容一路貨色,若是安排修真者,便是在管束梅玉,但換成幾個普通人伺候她,梅玉便不覺得過分。
高似看她也不難哄騙,便又提議:“你若是怕那姓柳的回來,便換個住處。”雖說只是“提議”,可他知道梅玉一定會答應。
他比不得柳獻容修為高,風流倜儻,可他總還有個好頭腦,尤其是發現,在討好梅玉這事上頗有天賦。骨子裡毫無底線,在梅玉的事上,便發揮得淋漓盡致。
梅玉說:“好,你安排。”
看她這樣聽話,高似又覺舒服多了,他也不是不能哄女人不是?梅玉也不是那麼難伺候。他強壓著說老子的衝動,做了第三件事。
從口袋裡掏出根紅繩系的鈴鐺,仔細綁在梅玉腕骨上,“這是件法器,放在你身上我才放心,若是遇到什麼惡事,我便能第一時間找著你。我是不束著你的,你愛去哪就去哪,姑奶奶好好玩著,不過……要是想我,就對著鈴鐺叫三聲我的名。”
梅玉幾乎快把小邪修的名字忘個乾淨,儘管在一張床上滾著,她也不記得。她看高似沒什麼不高興的跡象,順嘴說:“你叫什麼來著?”
高似面一僵,怒目而視。
梅玉還不覺,反道:“你變什麼臉呀,你又不跟我說,我哪知道?”
高似被她這話砸得沉默下來,他至少在她面前提過兩三回,可她都不記得……這才接觸多少人呀,柳獻容的名字都能記住,卻記不住自己的?
莫不是自己在她心裡,是個白送的,還不如柳獻容?
高似問:“你真不記得?”
梅玉思索一陣,眉心深蹙,只記得這小邪修姓高什麼的。看她這反應,高似心涼一截,不由得揚聲:“你明明都記得那傢伙的名字!行,我就告訴你,老子叫高似!”
他看起來怒氣衝衝,梅玉心裡疑惑他如此小肚雞腸,記不住也是正常,何況他自個貼上來,又是低伏做小,哪能怪她呢?
她是沒有錯的。張延常常給她灌輸些念頭,她是怎麼都不會錯的,錯了那就是別人惹的。
梅玉也想,張延都不跟自己計較,那麼宅心仁厚,任勞任怨,怎麼你高似就喜歡跟她耍脾氣胡鬧呢?一頭熱的事,八字沒一撇。
高似同她鬧彆扭,“你這薄情寡義的女人!”
梅玉還得指望高似帶自己出去,又伸手去揉他的臉頰,打算安撫一陣。卻被他一偏頭避開,他若是願意對她溫順便也很能忍耐,可梅玉觸及最在意的底線。
他這不都是為了梅玉記得他的好?
梅玉:“我是一時忘了。”
“我信嗎?你看我信嗎?”高似偏過頭,也不給梅玉碰他一點一角。
梅玉:“那我出去那事……”
“你就記得這事!放心,答應的事沒有變的。”高似悶悶不樂,尤其是看到梅玉這幅跟沒事人一般的模樣,“我們還是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