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
紀明夏和虞寧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鬼影了,稍作調整,心態便恢復正常。
但對包光遠而言,這些死去的人,可都是他相交多年的朋友。
從年少到現在,幾年的時光,那些人和事,不過風一吹,一眨眼,全都沒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還站在原地。
他呆怔地看著地面許久,直到虞寧和紀明夏開始收拾東西了,包光遠才愣愣地回過神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當然。紀明夏道。
包光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我現在就走?
走吧。紀明夏道。
我真走啦。包光遠再次確定。
沒人留你,真的。紀明夏看他傻乎乎的模樣,忍不住道,不過你現在下去的話,今晚就在山腳睡覺了啊。
啊?包光遠聞言,一愣一愣的,我還不能回家嗎?
紀明夏和虞寧的東西不多,他們現在不打算離開,稍微整頓一下就好了。
紀明夏收完自己的東西,走到包光遠面前,道:現在是下午三點,我們在情山泉的半山腰上。
嗯嗯。包光遠點點頭。
下山的時候,天就黑了,從情山泉到森林邊緣,還要走一天,就算你不睡覺,連夜趕路,也得明天才能到森林邊緣。紀明夏道,你能連夜摸黑趕路嗎?
包光遠搖了搖頭。
紀明夏道:我們也不能,所以我們決定明天天亮再下山。
包光遠這回聽明白了,連忙抱緊了紀明夏的大腿:我和你們一起――!!
紀明夏猛地被他抱住大腿,整個人都快站不穩了。
他人一晃悠,耳道就陣陣發疼,紀明夏趕緊捂著耳朵道:你別晃我,別晃我,疼
紀明夏話音剛落,包光遠就被虞寧給拎開了。
一看到虞寧過來,包光遠瞬間就老實了,他縮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深怕被虞寧找茬。
虞寧全身心都在紀明夏身上,見他捂著耳朵皺眉的模樣,虞寧輕輕將紀明夏的手拿開,然後仔細看了看紀明夏的耳朵。
紀明夏面板是很健康的白,耳朵和脖頸這片的面板比較薄,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對比於常人,紀明夏的耳朵稍稍小一些,薄薄的耳骨,白玉一樣精緻細膩。
虞寧碰了一下紀明夏的耳朵,紀明夏只覺得像是有電流從他手上穿過來,整個人一激靈,半邊身子都快麻了。
這猝不及防的一下,令紀明夏整個人反應都慢了半拍。
不等他跳開,下一刻,紀明夏就聽虞寧道:我幫你看看。
不、不了吧紀明夏聞言,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好。
虞寧碰他一下,他就麻成這樣,真開始幫他掏耳朵,那他肯定會露餡的擼
虞寧道:我就看看,不會進去的。
紀明夏:這話怎麼聽得有點兒熟悉?
雖然他心裡不大好意思讓虞寧看耳朵,但耳道里陣陣刺痛,確實是不大舒服。
血紅戒指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明天他們就要下山回酒店了,他們至少要走一天的路。
紀明夏現在晃晃腦袋,耳朵就疼得不行,最好還是儘快解決耳朵的問題,明天方便趕路。
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一個人的緣故,耽誤了所有人的行程。
這山裡啥都沒有,多待一天都痛苦一天,所有人都想早點回家,恢復到正常生活。
因此雖然極為窘迫,但在虞寧的要求下,紀明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去拿棉籤。虞寧道。
紀明夏低著頭,看著虞寧開啟揹包,心中緊張得不行。
就在這時,一直縮在角落的包光遠,突然湊過來,小聲道:明夏,那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