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只有紀明夏的那個包還在原地,虞寧的揹包卻消失不見了。
紀明夏這麼一問,包光遠也忍不住找了下,結果不僅沒找到虞寧的揹包,反而發現了帳篷上那道被劃破的口子。
包光遠看著被破壞過的帳篷,再看只剩下一個揹包的虞寧和紀明夏,想到失蹤的孟欣藝,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他幾乎嚇得渾身一抖,磕磕絆絆地道:你們這難道
難道,孟欣藝不是失蹤,而是自己主動離開,甚至臨走前,還偷走了虞寧的揹包?
包光遠兩腿一軟,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事。
她竟然敢偷虞寧的揹包?!
這個念頭光是從腦子裡走過一圈,包光遠都快被嚇暈過去了。
然而看看四周,看看那失蹤的揹包,再一想到孟欣藝的性格,包光遠可以確定,這事情,孟欣藝幹得出來。
孟欣藝成功偷了揹包,一走了之,倒苦了被迫留下來的包光遠。
本來他和孟欣藝,就不是虞寧和紀明夏的對手。
現在孟欣藝幹完壞事走了,只剩下包光遠一個人面對虞寧和紀明夏。
這、這
包光遠抬起頭,果然見虞寧和紀明夏正看著自己。
虞寧就算了,他一直都是那麼恐怖的,但向來和善的紀明夏,此刻也是板著臉。
還別說,他沉下臉來的模樣,和虞寧竟然有幾分相似。
畢竟對紀明夏而言,孟欣藝跑了就算了,竟然偷了他們的物資跑。
哪怕偷走紀明夏的都好一些,竟然把虞寧的揹包偷走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欣藝不在,包光遠和他是同夥,紀明夏沒破口大罵都算是有涵養了,不可能還像以往一樣笑臉迎人的。
包光遠被兩人這樣看著,簡直欲哭無淚:我真的不知道,她要跑啊
他就說,昨天兩人的奸計都在虞寧面前暴露了,怪物提前到雖然驚險,但好歹留下了一條命,孟欣藝怎麼還會如此不識趣,寧可跪地求饒,也懇求虞寧和紀明夏留下。
當時包光遠就覺得孟欣藝不對勁,但孟欣藝不對勁的時候多了去了,他那會兒被鬼影嚇得魂都飛了,也沒多想。
現在回想起來,怕是那個時候,孟欣藝就起了偷物資遠走高飛的念頭
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這麼簡單粗暴的計謀,在虞寧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成功了!
這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即便面對怪物的時候,虞寧都不落下風,怎麼就會讓孟欣藝得逞了呢!
哪怕昨晚孟欣藝偷東西的時候,被當場抓包,人贓並獲,包光遠的處境,都沒這麼難堪。
現在同伴跑了,剩下他一個人面對虞寧和紀明夏,包光遠只能苦著臉道:你們能原諒我嗎。
這話說出口,包光遠自己都覺得他夠厚顏無恥的。
但是除了這種話,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能垂頭喪氣地站著,一副任君打罵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虞寧緩緩道:你和孟欣藝,為什麼會出現在森林裡。
啊?包光遠沒想到,虞寧會問這個問題,道,我們過來玩啊。
虞寧看著包光遠,沒有說話。
四周一片寂靜,虞寧的眼神很冷。
哪怕是大白天,包光遠被虞寧這麼盯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得好好回答。
虞寧和紀明夏,在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沒有問這個問題;
在給他們食物,和他們同行的時候,也沒有問這個問題;
甚至在包光遠和孟欣藝謀劃搶物資,虞寧逼退怪物後,都沒有問這個問題。
一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