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人來說,這已經算是一筆鉅款了!
以至於蕭時歡在隔間外等了好一會,終於等到季裁雪撩起簾子從隔間內出來,卻看見一張神情複雜——有幾分懷疑,有幾分疑惑,又有幾分未褪去的驚愕和一絲誠惶誠恐的臉。
“你怎麼了?”蕭時歡以為自己的好夥伴遇上了什麼不好的事,臉色一變,關切地問道,“咋回事?金玉樓把你的錢吞了?”
季裁雪搖了搖頭,抬眸看向蕭時歡,問道:“這個月例又可能給錯嗎?就是我可能會領到別人的月例嗎?”
“嗯……不太可能,金玉樓上下執行的法陣由長生門和萬貫錢莊一同佈設,每月都會有例行檢查。像你說的這種情況,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蕭時歡想了想,答道,“你覺得你可能領了別人的月錢?”
“是。”季裁雪神色凝重,“因為它給的太多了。”
蕭時歡:……
沉默幾秒,蕭時歡“憤怒”地指著季裁雪提出抗訴:“你小子,你故意的吧,你在炫耀什麼!”
“冤枉啊!我是真的覺得它給太多來了!”季裁雪邊辯解邊向蕭時歡展示了自己儲物袋中的靈石,“我身為剛入門都還沒半個月的外門弟子,怎麼想也不可能領到這麼多錢吧,外門弟子的基礎月例是600靈石,你看,這可完全不止600塊錢了!”
蕭時歡定睛一眼,也很快便預估出了這一兜靈石的數目,不過她倒比因天降橫財而略顯不安的季裁雪鎮定多了,她拍了拍季裁雪肩膀:“發給你的錢,不要白不要。你也別擔心啦,這筆錢會到你手上肯定有合理的緣由,就算真是發錯了,也怪不到你頭上。”
“你就安心收下這錢吧,若之後金玉樓的人來找你,說是他們發錯了,你也可以藉此讓他們賠償你一些。不過我還是覺得金玉樓是不會發錯錢的……唉,說不定是最近門中有什麼幸運兒、洪福子的隨機發獎活動,剛好你被選中了,就給你多塞了一筆錢。又或者有師兄師姐相中你了,偷偷塞錢想向你示好?嗯,也有可能是仙尊……”
季裁雪聽著蕭時歡歡脫的推測一路走出金玉樓,他原本正聽著這些雜七雜八的猜測忍俊不禁,但聽見“仙尊”二字,他臉色稍稍一滯。
“唉,看那邊!”
手肘被拍了下,季裁雪回過神,卻聽蕭時歡壓低了聲音,揚起下巴朝右前方點了點。季裁雪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修長的白色身影自蒼翠欲滴的林葉中穿過,沿著山路向他們走來。
待那道身影徹底離開樹林的遮蔽,顯現在季裁雪的眼中,他的視線在顯眼的紅色祥雲紋樣上停留片刻,旋即不著痕跡地收斂了目光。
“大師兄!”最先開口的是蕭時歡,她上前了幾步,朝人招了招手,“好巧啊大師兄,你也來金玉樓領月錢嗎?”
“不。”被稱作大師兄的男人淺笑著開了口,他長髮半束,面如冠玉,眉目俊朗。談笑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溫文爾雅的氣度,不像修士,倒像是翰林院中天資聰穎的學者,“敏安仙尊養的青角生了病,妙手堂中缺一種藥材,正好我記得我庫中有存,便來取藥給他們送去。”
言罷,他目光輕輕掃向季裁雪,視線交匯半秒,季裁雪忙抬手向人行了一禮,只是開口時,又微微一頓:“大師兄。”
“不必多禮。”男人點了點頭,眼中流露些不會令人感到冒犯的疑惑,“這位師弟,我好像從未見過。”
“弟子入門不久,此前未曾見過大師兄。”季裁雪答道,從記憶中翻出了此人的姓名——他早前從沈寒口中聽過南燭座下三位弟子的名字,此人應當便是南燭的第一位徒弟,長生門的大師兄——秦鑄。
“原來如此。我姓秦,單名一個鑄字,鑄鐵的鑄。”秦鑄神情溫和地向他自我介紹道,在季裁雪回應之前,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