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我也把那令牌帶出來了。”
“受害者中竟有天下書局的人?”季裁雪皺了下眉,旋即又想到了被崔九重吞噬的江海海,腦中閃過一個猜測,“那些屍體就是閣主的‘儲備糧’。我親眼所見,閣主身受重傷時,吸收了一具櫃格中的屍體,便立刻恢復到了極佳的狀態。”
“那些屍體對閣主有如此厲害的療效,恐怕並不是隨便一具屍體都能做到。他挑選的屍體多半是考量過某些條件的,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一百二十個櫃格里,只有二十三具屍體。”他屈指抵在下巴前,邊推測著邊道,“我見過的那具屍體,他生前是相思門掌門的弟子,是當時頗負盛名的天之驕子。”
“除了那具帶有天下書局令牌的屍體外,那二十三具屍體中還有兩具身上帶有信物,一個是令牌,一個是玉墜。只是這兩件信物上都沒有文字標記,我對修真界的門派不太熟悉,不能確定它們是否是某個門派的信物。”
乘風說著,從衣襟中將兩件信物取出,遞給季裁雪:“閣主透過煉化這些屍體來治癒自身,補足靈氣,如此推測,那些受難者生前很可能都是靈氣富足,修為佼佼的人物。那他們在各自門派中,多半並非無名之輩……若是如此,他們身後那些此時尚毫不知情的門派,得知他們很可能死於閣主之手,死後又被閣主煉化吸收,應當不會坐視不理才對。我們為何不能聯合那些門派來對付閣主?”
此話是向季裁雪問的,接過兩枚信物的季裁雪卻在翻開其中那枚令牌時明顯得愣住了,還是張子珩替他開了口:“你會想怎樣對付擁有不死之身的閣主?”
乘風怔了下,思索片刻,道:“重傷他,而後將他囚禁控制起來,讓他無法透過吸收那些屍體來治癒自身。若修真界沒有適合關押他的地方,可以把他關押到棲凰殿的地牢中。”
“你說的不錯,我猜大多數人都會這麼想。而有眾多門派的助力,或許確實能夠達成這一設想。”張子珩的語調平直而透著些許冷意,那既是對訴冤湖之主的憎恨,也直截了當地表明著這是不可更改的選擇,“但傀儡術將裁雪與閣主牽連在了一起,倘若閣主重傷,裁雪也會變得和他一樣虛弱。”
“那些想給受難弟子復仇的門派,又或是打著正義的旗幟參與討伐的志士,是否都願意顧及一個金丹修為、無門無派、自凡間飛昇而來的年輕修士,還是視而不見地忽略他要承受的痛苦,讓他這場爭鬥註定被犧牲的塵埃——我不能賭,也不想賭。”
“竟然是這樣。”乘風面色微凝,絕非因為他對這個決定存有異議——在張子珩說出季裁雪會隨閣主一起變得虛弱時,他就已乾脆地否決了重傷控制閣主的提案,“傀儡術果然是五大禁術之一,當真如此陰毒。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又該如何對付閣主?”
“陰陽槨。”季裁雪不知何時已經回過了神,開口答道,“那是天下書局的管事人打造出的,可以封印閣主的法寶。管事人將它交給了我。用它來對付閣主,既能阻止閣主繼續行惡,也能讓我避免受他牽連。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取得啟用陰陽槨的三個要素:閣主的靈氣、血液,以及眼淚。”
“陰陽槨……”這彷彿橫空出世的、功能與他們的目的堪稱完全對應的法寶讓乘風難免有些驚訝,不過他也沒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深究陰陽槨的來歷,很快便接受良好地分析道,“這三個要素,前兩者倒還容易,但最後一個……嘶……”
“我們都暫時想不出獲得閣主眼淚的方法,這個先暫時放一放,走一步看一步,我們先把前面兩者拿到手。”季裁雪說道,每次提及這第三個條件,他都忍不住想懷疑一句:崔九重真的有流淚這個功能嗎?“獲取靈氣和血液的最便利的方法毫無意義就是與他交手。我不知道他留在我體內的靈氣能不能被取出來放進陰陽槨中,若是可以的話,這也算是得來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