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酥麻的,令她不自覺輕顫起來的感覺傳到指尖。這種感覺與從前的溫存並不一樣,如同疾風驟雨,茫然無措。
柔蘭慌了,“二爺……”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祝辭低聲喚她的名字。
似是酒意上湧,往日剋制的溫潤悉數消失不見。
察覺到她的掙扎,像是要躲開,他隔著衣裳握住她的腰,低而字字清晰,道:“你是我的。”
二爺醉糊塗了……
她本來就是二爺身邊的丫鬟,這話沒有錯,可二爺從來沒這樣說過。
察覺到祝辭更進一步的動作,柔蘭徹底慌了,一貫輕柔的聲音都顫起來,“二爺,二爺你醉了!”
她使盡渾身力氣,用力推他。
祝辭動作一頓,像是用意志極力剋制住,用力到握在她腰側的那隻手,青筋崩起,問道:“……不想嗎?”
“你心裡沒有二爺嗎?”他又問。
他的聲音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極喑啞,興許是因為醉了,也許是因為她牴觸的反應,壓抑在心底這麼久的情緒顯露,終於起了怒。
柔蘭道:“二爺不是這樣的人。”
二爺從不會強迫人的。可如今為什麼這樣?
祝辭在醉意中維持著一絲清明,陡然聽見小姑娘含著輕顫的這句話,動作一頓。
他閉上眼睛,調息了幾個來回,額上青筋顯露,還是鬆了力氣。
他才鬆手,柔蘭便急急推開他,起身退到一旁。
祝辭抬眼掃過去,便見她衣裳微亂,抓著衣襟,眼眶泛著紅,眼底還有水光,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像是想跑,又礙著他沒說話,只能留在這裡,不敢走。
“很晚了,睡吧。”
祝辭不知是花了多大意志力,才說出這句話。
說完,他便撐起身體,有些踉蹌地出去了。
柔蘭低下頭,無意識抓著衣襟的手還有些顫。
祝辭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柔蘭心中很亂,抱著膝蓋在床上坐了許久。
不久前,那近在咫尺的,灼熱呼吸的餘溫似乎仍殘存在頸邊,她低著頭,心跳不受控制,指尖被寒涼的空氣浸得冰涼涼的。
她不禁想起晚上哥哥說的話。
哥哥讓她不要留在二爺身邊,他說,二爺不是好人。
她曾經並沒有深想過,二爺這樣如玉溫和的人,卻手握這樣大的權勢。
從前尚且只是在永州八郡一帶,如今接二連三,卻是招來了慶王,甚至是當朝儲君太子,那都是朝野上的人,卻都對二爺恭恭敬敬,特地設宴邀請。
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如哥哥所說的那樣,二爺當真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這般……淡然隨和?
柔蘭蹙起眉。
她試圖駁回哥哥說的這些話,可卻又想起方才二爺的反應,呼吸不穩。
二爺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若二爺當真這般厲害,哥哥與她說的話,他不會不知道。
柔蘭覺得有些冷,把自己埋進了被褥裡。
她想了許久,也是累了,原本還強撐著,不多時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 彷彿求救一般
“你說什麼?”
祝辭盯著赴白, 又重複了一遍。
他面無表情,眸色卻極寒涼。
赴白不知道二爺為何變了臉色,有些慌了:“是這樣的, 柔蘭起來的時候, 神情不大對勁, 問了我幾句話, 然後就說……想要出去走走,自己靜一靜。”
說完之後,赴白醍醐灌頂, 將如今的情況與柔蘭說的話聯絡在一起, 登時一個激靈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