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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陵朝慶王笑道:“那日我與同奚去祝家拜訪二爺,同奚見這丫鬟不錯,才起了討要的念頭,不過二爺沒允。”
慶王笑容加深,“看來二爺果真喜歡啊。”
祝辭沒說話,只持著杯盞,從始至終唇邊都持著漫不經意的笑。
慶王的話沒有人接,被祝辭撂了面子,他也不惱,只朝柔蘭看過去,卻被吸引了目光。
她坐在祝辭身邊,微垂的小臉白皙,腰身盈盈不堪一握,讓人極容易升起想要欺凌的心思。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多了,慶王忽然覺得有些口乾,正要移開視線,卻發現了什麼。
慶王沉了目光,驟然看回去——柔蘭的頸側,雖有髮絲遮擋,卻仍能隱約看到肌膚上的淡粉胎記。
慶王眯起眼睛,問道:“二爺身邊的人,叫什麼名字?”
邵同奚才端起杯盞:有二爺在,他不敢明目張膽盯著二爺的丫鬟瞧,只能藉著喝酒悄悄看幾眼,聽見慶王的聲音,邵同奚立即露出笑意,接話道:“王爺,這丫頭叫柔……”
坐在旁邊的賀陵發覺了祝辭抬起的微冷眸光,心知不妙,趕緊扯了邵同奚一下,可似乎就要來不及阻止。
柔蘭已朝著慶王,低聲道:“奴婢念念。”
邵同奚呃了聲,對上賀陵警示的視線,訕訕縮回來,“叫念念啊……那是、是我記錯了。”
可方才電光火石間,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一來一回,更遑論於朝廷中掌握權勢的慶王。慶王盯著柔蘭白皙的脖頸,莫名揚起笑道,“這樣啊。”
邵同奚知道自己闖了禍,尷尬地看了柔蘭一眼。
他離雅間門外最近,此時,耳邊忽然聽到祥雲樓,一樓原本的喧囂聲霎時間消失了。
“樓下怎麼了?”邵同奚被吸引了注意。
就在他這句話音落下時,忽然自一樓傳來女子婉轉如嬌鶯的歌聲,唱的似乎是蒹葭,那歌聲極動聽勾人,飽含情愫,才開嗓唱了第一句,一樓圍起來的看客就叫起好來。
邵同奚聽得入了迷,循聲望去,隔著圍欄,見到一樓花臺上青衣婀娜的女子,不由嘖嘖誇道:“真是妙人,歌唱的好聽。”
賀陵也看過去,思襯著道:“本就聽說祥雲樓中有一壓臺的歌伎,平日並不輕易獻唱,今日恰巧碰上了,果然如傳聞中驚豔。慶王覺得此女如何?”
慶王點評,“確實不錯。”
賀陵笑著道:“既然慶王喜歡,不若讓人請了上來?”說著,拍手叫了奴才進來,附耳說了。
奴才很快領命下去。
祥雲樓下的看臺上,歌唱的青衣女子一曲悠悠落下,卻屈膝行了禮,便轉身退下了。圍著的看客不明所以,著急地喊著讓那女子回來,一時間聲浪都大起來,祥雲樓主事的掌櫃忙出來安撫。
沒過多久,慶王雅間外出現一道青衣身影,竟是樓下消失的女子。
女子衣衫繫著鈴鐺,行走間清脆聲陣陣,赤著足款款走進雅間,道:“旋玉給各位爺問安。”
管事婆子陪在旋玉身邊,也走進來,笑著介紹道:“各位爺,旋玉可是我們樓裡最好的姑娘了。”
“知道了,”慶王支著條腿,手搭在膝蓋上抬了抬,示意奴才給銀錢。
管事婆子收了銀子,滿面笑意地應著聲退下了。
旋玉神情不變,亭亭站著。
慶王看過去,出聲道:“能否請旋玉姑娘單獨為我們唱一曲?”
旋玉姣好的臉上揚起笑意,片刻,卻是說:“可旋玉有個規矩,若要單獨給客人唱,須得遇上能讓旋玉心甘情願的。若能如此,旋玉分文不收,甘願為客人唱曲助興。”
“哦?”慶王來了興趣,笑著抬抬手,“那你看看,這裡可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