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的管絃樂襯托下,蘇瑾悠身穿一件香檳色吊帶晚禮服,挽著秦斯澤的手臂出現在跡銳集團旗下酒店的宴會廳,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跡銳年會每年都有,能進內場的只有跡銳總部和各分部高管、重要商業夥伴,還有特別邀請的嘉賓。
內場與其說是年會,更像是商業酒會。
外場人更多,也更像是公司年會,跡銳總部中層以上員工都在,還有其他關係一般的合作商。
相比於每年年會都出現的秦斯澤,今年第一次以跡銳總裁夫人身份出席的蘇瑾悠更受矚目。
以致酒店外面圍滿了八卦記者和狗仔,都擠破了頭想要拍到秦氏夫婦一同入鏡的照片。
秦斯澤和蘇瑾悠一同從中央樓梯走下宴會主廳,陸續有人上來向兩人敬酒問好。
蘇瑾悠遠遠就看見挽著金元錫手臂朝自己揮手的嚴雙雙,還有旁邊的金元希。
她不著痕跡地向兩人做了個等下聊的手勢,便將手搭著秦斯澤的臂彎,由他帶自己去宴會廳各處應酬。
兩人每走幾步就有人走上來主動交談敬酒,人太多,秦斯澤介紹完身旁的妻子,基本上沒聊幾句就會道一句“失陪”,繼續走去別處。
蘇瑾悠都算不清前面是第幾個上來攀談的人了,就見白奕快步從舞臺邊上走過來,湊近秦斯澤身後低聲說道:“該上臺了。”
秦斯澤側頭對蘇瑾悠說:“我去一下,等下回來陪你。”
“嗯,你去忙。”蘇瑾悠聲線溫婉。
秦斯澤亦回以溫柔一笑,將手上裝著淡紅色氣泡水的香檳杯放到一旁服務生端著的托盤上,低聲向圍著自己的人告一聲:“失陪。”就鬆開一直摟著蘇瑾悠後腰的手,提步走上舞臺。
他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大半,僅剩下官方和客套。
嚴雙雙和金元希這時候才敢湊到蘇瑾悠身邊。
“終於和你說上話了。”嚴雙雙小小聲的說。
蘇瑾悠嘴唇輕輕動了動,壓低聲音說:“我臉都快笑僵了。”
金元希一副過來人的樣,拍了拍她的肩,“習慣就好,以後你也就每年一次,次數多了你就能放鬆了。”
“誰說的?下週還有德勝的年會呢。”蘇瑾悠邊說,邊將目光鎖定臺上。
金元希說:“你要這麼說,那還有我們金氏的年會呢,還有唐氏……哎,年底這種應酬就是多。”
蘇瑾悠倒不怕,“這些我又不是主家人,去你們的年會我自在很多好嗎。”
嚴雙雙嘴裡發出輕微一聲“嘶”,按著心口說:“那我是不是得提前練習微笑了?”
“嗯,練吧。”蘇瑾悠和金元希不約而同說。
就在三人聊天的間隙,宴會廳燈光暗了下來,僅剩幾盞聚光燈投射到舞臺上。
秦斯澤一身筆挺的傳統西服三件套,白色的襯衫,灰色馬甲和同色領結,外面再套上黑色西裝外套。
在聚光燈籠罩下,他站在舞臺正中央,面前早已經架設好一個立地式麥克風。
管弦樂團在他踏上舞臺的第一步開始就停止了演奏,全場人也跟著安靜下來,紛紛抬起頭面向舞臺。
秦斯澤的發言規正穩重,略帶磁性的嗓音透過音響放大,依然低沉醇厚。
蘇瑾悠站在最靠近舞臺的地方,眸光定格在臺上唯一的男人身上。
秦斯澤總能這樣,不管站在哪裡,都是最要耀眼的存在。
熟悉的秦斯澤式主播腔緩緩傳入她的耳中,和以前聽他播報時的感覺有些不同。
此時的秦斯澤,氣場更有魄力,形象更加威嚴,讓人本能的臣服於他。
驀地,蘇瑾悠的視線和他的目光不期而遇就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