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專訪嗎?”蘇瑾悠看著上面的文字和照片,驚愕地問,“方案裡不是說要放在8月刊嗎?怎麼藍紙現在就出了?我今天上午才開始走稽核流程啊。”
今年的七夕在八月初,雜誌7月刊自然作為七夕專刊推出,在這週四才會發行,藍紙的稽核工作是她上週負責的,都準備印刷了,秦斯澤的專訪肯定不會在這個月刊登。
她上週五寫完稿,趁著週末兩人都在家,就讓秦斯澤這個受訪者先稽核了。
他認真看了兩遍,並沒有修改意見,於是蘇瑾悠今天上午回來新聞部沒多久就線上上系統遞交了稽核流程。
這才不到半天啊,藍紙都出來了?
蘇瑾悠心中突然冒出個很不好的念頭,一股冰涼感從心臟開始蔓延到四肢。
該不會,讓她做這篇專訪只是個幌子,實際上要刊登的稿早就有槍手寫好了?
秦斯澤一直觀察她的神情,見她疑惑難過要哭不哭的樣子,不敢再賣關子,急忙開口解釋。
“歐蕾娜決定要將這篇專訪加插在這個月的七夕專刊裡面,就讓編輯組加急補藍紙。因為是我的專訪,所以要送來給我終審。”
“終審……終審?!你是說終審?”蘇瑾悠聽到這話,激動得將藍紙一頁一頁仔細再看一次,確實是她寫的那篇稿沒錯,全文沒有任何修改和批註。
“歐總監稽核透過了?那你呢?”她問。
“我週末的時候不就看過了嗎?我中午拿到手又看了一遍。”秦斯澤將臉湊近她的,“你呈交的稽核流程已經走完了,沒有修改,直接送校對室。”
蘇瑾悠心中一陣激動。
要送校對室了,那豈不是說……
秦斯澤看著她的神情,唇邊漾起一抹自豪的笑,“寶寶,你的稿件透過全部稽核流程,也過了歐蕾娜和我的稽核。”
“沒有修改,全文透過!”
最後一句話,僅僅八個字,他說得異常清晰。
蘇瑾悠腦袋一道白光閃過,她感到一秒暈厥,一下沒控制好力度,差點將手裡的藍紙直接攥緊。
“小心啊。”秦斯澤反應神速,將藍紙從她手裡安全拯救出來,用手撫平並不存在的摺痕。
“斯澤!我,我……”蘇瑾悠緊緊挽上他的手臂,支支吾吾,激動得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悠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秦斯澤由衷地說:“稿件直接過審推送,歷年新人裡,你應該算是頭一個了。”
他用手指了下身後那塊室內落地玻璃,“換作雜誌部和新聞部那些編輯記者來做這條報題,也不一定能做好。”
歷年進入星聞傳媒新聞部和雜誌部的新人記者,剛開始寫稿不多不少都帶些校園氣息。
尤其是這種涉及很多跨領域專業術語的人物採訪,要寫得符合《天驕》的採稿要求,真的不容易。
在他和歐蕾娜兩個總監的雙重要求和稽核之下,能過稿本身就難,更別說一字不改。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蘇瑾悠語氣裡還是難掩興奮,“可這也是你的功勞啊。是你給我指了方向,又帶我去應酬,下了班還教我策劃新聞,我才能……”
“我只是給你指點。”秦斯澤大手扶上她的後腦勺按揉著,“你仔細想想,是你自己策劃的提綱,你設定的問題,你做的採訪,你寫的稿。”
“歐總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修改的吧?”蘇瑾悠面帶猶豫。
秦斯澤揉著她後腦勺的手突然收緊,仰起她的頭與他四目雙對。
“你以為歐蕾娜是什麼人?涉及到《天驕》,天王老子的面子她都不給。如果你寫得不好,就算是我的專訪,她要撤下也不是不能。”
“悠悠,你做得很好,要對自己有信心